不过这条路上发生这么大的车祸，估计就算楚凡不叫救护车，也会有别的好心人叫。那司机是死是活，就看自己造化了。
楚凡关心的是，沈誉现在人在哪。
他打算让沈誉明白一下，商战的真正手段是什么。
于是楚凡给秦如霜打了个电话，昨天沈誉是秦如霜的部下送去医院的，她应该知道住院的地方。
秦如霜有意结交楚凡，也是没有隐瞒，直接把医院名字和病房号发了过来。
楚凡记下地址，打算等发布会结束就去医院。
此时，时间已经来到了中午12点50，距离发布会仅有十分钟，但车子还没开到发布会现场。这也没办法，先是被粉丝堵路，又遭遇车祸被迫绕路，能来就已经不容易了。
叶欣然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，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，不然怎么这么久没到。
楚凡怕她担心，也没说路上的事，只是说堵车了。
终于，楚凡和陈蝶在13点10分到达量体育中心。
而此时，发布会已经开始了十分钟……
发布会现场，大屏幕上正在播放陈蝶拍摄的广告片，广告片已经轮播了好多次。
观众席上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，有些脾气大的人直接站了起来，大喊道：
“陈蝶呢？”
“你们举办方是不是耍人啊。”
“大家都是冲着陈蝶来的，不会真有人以为天仙集团请得到我们吧？”
“做企业的，信誉最重要！”
“一个做化妆品的公司，还学人家卖手机的开发布会。开就开吧，却举办得这么糟糕！”
观众席上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骚动。
按照发布会的宣传公告，陈蝶在13点整就会现身，与观众互动。
可十分钟过去了，人影都没看见，很多观众都急了。
无奈之下，叶欣然只能让秘书于薇先去舞台上顶一下，介绍一下产品。
终于，楚凡、陈蝶一行人急匆匆赶到了后台。
陈蝶满脸愧疚，道：“叶总，抱歉，来晚了。”
“来了就好，赶紧化妆吧。”叶欣然临危不乱，道。
陈蝶知道事情紧急，也没多说，火速和化妆师配合化妆。
叶欣然看向楚凡，道：“路上真的只是堵车？”
楚凡笑了笑，道：“没什么事，我会摆平的。说起来，外面的发布会怎么样了？”
“看这里，于薇正在拖时间呢。”叶欣然指着几块屏幕，上面从各个角落显示着现场的情况。
舞台正中间，于薇穿着旗袍高跟鞋，很是惹眼。
她手里拖着一盒天仙水，一脸笑容地解说着：“我们生产的天仙水，从原料到生产，每一个环节……”
平心而论，她的讲解还不错。
可观众根本不买账，现在的发布会，大家要么想看明星，要么想看整活，谁想听你介绍一堆废话？
产品好不好，自然有市场去评价，不需要你去一点点吹。
“对比同类产品，天仙水具有很大的优势，陈蝶最近也一直在使用，效果非常好……”于薇还在硬着头皮拖时间。
观众席上的唏嘘声和反对声越来越大。
“下来吧你。”
“你就说是不是陈蝶没来吧。”
“耍猴呢你？”
“说好的一点见陈蝶，这都一点十几分了！举办方还有信用可言吗？”
于薇心中苦不堪言，进退两难。
楚凡在后台看到一幕幕画面，不禁冷笑道：“这些观众中，肯定有沈誉的狗腿子。”
“这是阳谋，没办法。”叶欣然有些无奈，她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。
陈蝶迟到，确实可能会引起观众的不满，但不至于这么强烈。
这么多观众在高调嘲讽甚至谩骂，肯定是因为有人恶意引导、起哄，借此破坏发布会。
这部分恶意起哄的人，十有八九是被沈誉买通的。
但发布会上很多记者都在直播，总不能把不安静的观众都拖出去。
若想平息骚动，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发布会变得足够精彩。
只要发布会够精彩，正常观众就会买账，就会鼓掌、欢呼。如此一来，一小部分起哄的人也起哄不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