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，炼丹炉内外都平静了下来。
楚凡轻轻敲了敲炉子外壁，接着便有几颗灰黑色的药丸飞了出来，落在了楚凡手心。
药香扑鼻，令人精神抖擞。
欧阳兆盯着楚凡的手心，一字一顿地道：“这……一、二……五、六，总共六颗？！”
炼丹是有成功率的，同样是炼一炉，同一个人炼，最终成丹的数量可能是零，也可能是一颗、两颗。
而像欧阳兆那样一炉出三颗，算是很不错了。
但楚凡一炉出六颗，难度极高！
若是光有数量，没有质量，也能理解。
可欧阳兆定睛一看，楚凡的6颗回气丹，颗颗圆润，品质俱佳，没有一颗残次品。
与欧阳兆的3颗对比，几乎不相上下。
凭良心说，两人炼制出的丹药，如果放出去售卖，价格肯定是一样的。
“用了25分钟，比我预想的还慢一点呢。”楚凡看了一眼时间，呢喃道。
欧阳兆却是老脸一红，一句话都说不出来。
同样是一炉丹，自己用的时间更久，丹药数量更少。
谁的水平更高，显而易见。
“欧阳兆，这场比试，算谁赢？”楚凡问了一句，同时将六颗丹药丢给了欧阳兆，任由欧阳兆鉴定。
欧阳兆手捧丹药，仔细观摩，还是挑不出什么刺。
按照最初的约定，这次炼丹比的是“品质”，而不是时间、数量。
眼下，两人的丹药品质接近，可以认为是相等的。
因此，如果欧阳兆咬文嚼字，比试可以算平局。
“……”欧阳兆涨红了脸，过了好一会儿才长长呼出一口气，道，“我输了。”
他实在是不能厚着脸硬说平局。
更何况，对方的炼丹术也的确折服了他。
输给这种人，不丢人。
只是，欧阳兆一想到自己先前是多么自信，甚至还嘲讽楚凡，就觉得十分丢人，恨不得就地自杀……
“好，你是个输得起的人。”楚凡表示赞赏。
欧阳兆老脸抽了抽，有些担心自己的未来。
按照约定，若是他输了，就要加入烛龙宗，为楚凡炼丹。
新人加入宗门，还是挑衅过宗主的新人，日子恐怕不会好过。
他很担心，自己会被使劲压榨劳动力，活得不如狗……
可没想到，楚凡非常爽快地道：“以后，你也当个护法吧。”
“护法？那不是级别很高？”欧阳兆惊呼道。
“二把手吧。”楚凡道。
欧阳兆睁大眼睛，不敢相信。
得罪了宗主，比试又输了，这还能当二把手？不会是骗子吧？
不对，他虐我如虐鸡子，哪有骗我的必要……
“我说二把手就是二把手，你以后好好干，我不会亏待你的。”楚凡拍了拍欧阳兆的肩膀。
欧阳兆深深点头。
随后，楚凡写了一个丹方，问道：“你知道破元丹吗？”
“啊？听说过，但据说丹方已经失传了，难道说……”欧阳兆吃吃地道。
楚凡点头，道：“没错，这就是破元丹的丹方，前阵子我还炼出了一颗。”
欧阳兆一脸惊讶和敬畏。
难怪，自己的炼丹术比不过楚凡呢，原来人家连破元旦都炼出来过。
成功炼制出破元旦的楚凡，炼丹术会产生质变，再去炼制回气丹，必定是易如反掌。
这一趟，自己输的一点都不冤。
“这丹方就当是给你的见面礼了，以后若是有合适的材料，我也会辅助你炼制一次破元丹。”楚凡道，“你的炼丹水平也很高，但若要再提升，必须要炼制高难度的丹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