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楚凡不论在天庭还是地府做官，都属于仙，本质差不多。
如果楚凡只是一般修仙者，黑无常收就收了，反正在哪都是为三界众生服务。
可偏偏楚凡太出色了。
杨戬和黑无常相当于不同的部门领导，有些东西还是要争一下的。
平时双方会互相给点面子，可牵扯到楚凡，就不能讲面子了。
…………
从法理上说，楚凡不是地府的正式官员，只是黑无常口头上封的实习工，本质还是“凡人”。
因此，只要杨戬愿意收，楚凡愿意跟，那就没问题。
杨戬的态度很简单——既然大家都想要楚凡，那就让楚凡自己选吧。
这提议听起来没问题，似乎对黑无常还更有利。
毕竟黑无常给过楚凡恩惠，已经跟楚凡混熟了，相处也还算融洽。
可实际上如果让楚凡选，很可能会选杨戬。
因为杨戬的名声和影响力都更大，而且在天庭上班，工作环境也更好些。
所以黑无常才很不愿意，他瞪了一下杨戬，道：“明明是我先来的，你就不该跟我抢！”
杨戬理所当然地道：“现在他还是凡人，又没有归属，我肯定是要争取一下。怪你自己，一开始不直接把他纳为正式官员，这样我不就没机会了？”
“他当时不同意，非要留在凡界多陪陪老婆，以我的身份，总不能强迫吧？刚好八岐大蛇作妖，我就让先他当个代理执法使者，处理八岐，就当提前积累点功劳了。”黑无常嘟囔道，“哪想到，你也看上了他？”
杨戬哈哈一笑，道：“好嘛，你这八字还没一撇呢，就开始给他刷功劳、刷业绩了？”
黑无常道：“你要是不跟我争，这八字就是有撇有捺的，楚凡就会是我的得力干将！”
杨戬道：“其实，他还不见得一定选我呢，毕竟他跟你更熟，跟我都没接触过。”
黑无常面色一正，道：“罢了，他若是跟了你，确实更有前途，我会祝福他的。话说，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接触？”
“等他解决掉大蛇吧。”杨戬道，“到时，咱俩一起去见他，让他选跟谁，如何？”
“选个屁，十有八九是选你！”黑无常没好气地道。
杨戬笑呵呵地道：“说不定他讲究先来后到，还是会选你呢。”
“我现在突然希望他谁都不选呢，到时看咱俩谁更尴尬，呵呵。”黑无常翻了个白眼。
这话，纯粹是黑无常在呛对方。可两位天神都没想到，这句赌气式的话，未来却是一语成谶……
这时，黑无常收到了一阵传音，旋即脸色一变，低语道：“来了，那东西，果真又要出现了。”
“什么？难道是……”杨戬的表情也下意识严肃了起来。
黑无常点点头，道：“来都来了，跟我来搭把手，必须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。”
说着，二人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…………
凡界。
楚凡把碎片扔进去后，心中一块石头落地。
这玩意就像烫手的山芋，放在身上终究不保险。
“嗝，没什么事的话，我先回海域了啊，海里凶兽多，我没事宰几个加加餐，比跟在你身边快活多了。”小王打了个饱嗝，说道。
此时小王缩小着趴在楚凡肩膀上，他刚吸收了大鳖的兽核，有些意犹未尽。
“先别去了，我担心你有危险。凶兽这个群体，对你威胁不大”楚凡正色道。
“最近我在海域里也捕猎了不少兽核，实力更强了，在凶兽中鲜有对手。就算遇到比我厉害的，跑命也没问题。”小王傲气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