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锦瑟没想到，墨肆年突然问这个。
她转过头，表情晦暗不清的看了一眼墨肆年：“我能，我这个人向来冷漠自私，如果不是确认别人很爱我，我没办法做到去全心全意爱别人！”
墨肆年并不介意这个，他只是想到白锦瑟下午谈到失联，冷静的态度，让人有点害怕。
白锦瑟见墨肆年不说话，开口道：“你知道当年，我为什么没有跟你哥在一起吗？”
这个话题，自从秦无端和墨肆年的关系浮出水面之后，就变得比较禁忌。
白锦瑟和墨肆年，从来都没主动提起过这个话题。
墨肆年没想到，白锦瑟今天不仅提了，还提的这么直白。
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：“不知道！”
白锦瑟抿唇：“当初，我的确对你哥哥有好感，其实，准确的来说是没有说出口的单恋，只不过，这份感情没等继续发酵，宋一雪突然出现，自称是你哥的未婚妻，我那个时候，性子倔强，再加上，我可能的确不够喜欢你哥吧。”
“所以，在面子和爱情中间，我选择了面子，拉了郑怀辰当挡箭牌，彻底结束了我跟他之间的可能，后来再见到你哥，我确认，我早就放下他了，我放不下的，只是那些年他给予我的亲情，你也知道，我从小亲情缺失！对于给予温暖的人，我总是会下意识的去依赖！”
墨肆年神情有些复杂：“可是，就算是再依赖，你也会阻止自己把对方当成唯一的依靠，对么！”
白锦瑟没吭声，算是默认了。
墨肆年心里有些难受，他跟白锦瑟走到这一步了，他自认为，在别人面前，已经算是令人称羡的模范夫妻了。
可是，他自己心知肚明，白锦瑟会害羞，会说喜欢，却未曾真的依赖他。
他到底是没忍住，开口问：“如果再面子和我之间，你会选择哪个？”
白锦瑟听到这话，也愣住了。
她没想到，墨肆年会这么问，她沉默的太久了，沉默的墨肆年心里发苦，眼底失望，她还是没开口。
好半天，她才说：“你想听真话吗？”
墨肆年沉声：“我不希望你骗我！”
白锦瑟说：“我不知道！”
说完，她又快速补充：“是真的，刚才听到你的问题时，我脑子里是懵的，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想法！”
墨肆年笑的有些苦涩：“我知道了！”
白锦瑟总觉得，墨肆年我会什么了，她皱着眉头：“你并不知道！”
她感觉自己莫名的有些生气：“墨肆年，你说我会依赖别人，却不会把别人当成唯一的依靠，可是，你有没有想过，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，我依靠我妈妈，我妈妈早早因病去世了，那个时候，白正明还是对我好的，我依赖他，可是，他对我越来越差，态度越来越糟糕，直到我无法再自欺欺人！”
“在我最失意难过的时候，你哥出现了，他照顾了我五年，我以为，我总算是可以找一个让我依靠的人了，可惜，没有，这一切都像是井中月水中花，当年宋一雪的出现，彻底让我们走上了相反的道路！”
“我这才意识到，谁也靠不住，唯有让自己强大起来，所有的依靠都是暂时的，我自我暗示了这么久，就算是你要让我转变这个想法，你也得给我时间，我们认识才多久，只有半年啊，可是，我的性格一步步变成现在这样，已经十几年了，墨肆年，你难道要因为这个，跟我产生隔阂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