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羽灵也低声回他：“我总觉得哪里不对，而且何其正的死就这么被轻拿轻放，真是让人不甘心。”
“夫人不必担忧，事情还没结束，一会儿另有好戏要看。”
听他说得如此肯定，卫羽灵察觉到了什么，问他：“你做了什么？”
厉宸扬扬手里的公文，卫羽灵拿过来一看，她当他看的是正经公文呢，原来跟她一样，背个皮皮，内里的东西早就换了。
什么时候的事？
卫羽灵侧过头，折枝朝她做了个鬼脸。
这丫头。
卫羽灵接过厉宸手上的东西，一看之下却不由愣住了。
那是厉家军士兵的名册，翻开的这一页上面，写着一个士兵的名字——魏凯旋。
这是，大石头的名字。
大石头，竟然曾经是厉家军？
卫羽灵有些不信，再翻着册子仔细看了看，然后不得不承认，册子上面的信息，跟先前大石头说的那些都是能对上的。
这家伙，竟然真的是厉家军。
“夫君怎么会想到这上面来？”她百思不得其解。
按照册子上面写的，大石头退伍也有好些年了，而且之前在厉家军军中之时，也没得什么军功，只是厉家军那么多士兵中十分普通的一个，厉宸又有理由会记得他。
“我带出来的人，他们只要能说会动，光看姿势就能认出来。”
好吧，还挺傲娇。
卫羽灵侧头想了想，大石头满嘴污言秽语，不过走路的时候确实十分精神，站也站得直，跪也跪得正，只是他一开口，别人就会被刺激得忽略这一部分而已。
“那，然后呢？”卫羽灵又道。
大石头是厉家军，那然后呢？
卫羽灵还是没有明白。
厉宸却挑挑眉，不继续说了。
卫羽灵锤了锤他的胸口，话说到一半，居然卖关子，实在太气人了。
他们两个低头私语，又刚好是结案的时候，楼知府以为有什么问题，结案陈词都说完了，愣是没敢拍惊堂木。
卫羽灵半天没听见动静，很快反应过来原因，正想说话，却被厉宸拉住。
“怎么了？”
她有些不解。
“再等等，很快了。”厉宸只道。
至于等什么呢，他又不说了。
于是，这堂子，就这么突然的冷了下来。
楼知府多精明的人啊，也没有公然开口问，直接打发了官兵先将尸体抬下去，衙门这才突然忙碌起来。
百姓们也不清楚衙门的办案流程，完全没有察觉出异常来，还以为是知府大人心地善良，顾忌死者呢。
等抬完了尸体，楼知府正在思索再让大家做点别的什么呢，却见将军突然看着衙门门口的方向，削薄的唇微微张了张，好像说了些什么。
不由自主的，他也看向门口。
他坐得高，视线直接越过百姓，看到了更远的地方。
那里，一队人马越来越近，越来越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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