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大夫他们更多的是欣喜，要不是碍于场面，定然是迎了上来。
“见过夫人。”
几人齐声道。
卫羽灵笑笑：“怎么了这是？”
林大夫恭敬道：“夫人还请来这边来看看吧。”
他让开一个位置，卫羽灵走过去，病床前已经有一个人。
“冯大夫。”
“嗯。”冯知初站起身来，淡淡的应了一声：“来了。”
卫羽灵含笑：“来了。”
他走到一边：“看吧。”
“好。”
只这一看，卫羽灵立马便愣住了。
折枝现在也算半个学医的人，暗戳戳的跟着自家主子上前来凑热闹，林大夫本来想阻止的，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呢，折枝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都看见了。
片刻之后，安静的帐内响起一阵呕吐之声，半晌才停。
“这，这是什么鬼？”折枝惊恐道。
“准确来说，这应该是个人，不是鬼。”林大夫认真道。
说完见折枝脸色苍白，犹豫着问：“折枝姑娘要不要到一旁休息一下？”
折枝有些意动，先前见到的东西太过可怕，不要说旁边了，她甚至不想在此地再待下去。
虽然如此，她还是想也不想的拒绝了：“不用了，奴婢没事。”
夫人在哪儿她在哪儿，贴身丫鬟的不二法则。
卫羽灵专注的看着病床上的人，头也不回道：“折枝你先出去，去找张力。”
听见这个名字，折枝微微一愣。
之前卫羽灵同凤岚歌比拼射箭，就是这人替她取得了胜利。
后来卫羽灵给伙房炒米茶的也是直接找的他，每次都是折枝负责跑腿，一来二去的两人倒也认识了。
现在卫羽灵突然让去找他，不是因为要让他办什么事，只是怕她待在这里难受。
可能，顺便还有点投喂的意思。
“是，夫人。”
折致心中一暖，蹲身行了个礼，退了出去。
其他人不知道张力是谁，只以为卫羽灵是让她办什么事儿去了，也没有在意。
当然了，就算他们知道了就也不会在意的，现在没有什么比病床上的人更值得人关注了。
卫羽灵弯下腰，凑近了去看那人。
事实就像折致说的那样，除了基本的人型，这人已经几乎不算个人了。
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洞布满了他整张脸，卫羽灵掀开他的衣袖看了看，不仅脸，手臂上也有。
至于其余的地方，在场的人太多了，就不方便直接掀开衣裳看了。
“启禀夫人，属下们已经仔细检查过，伤患身上全是这样的洞，共有六十八个。”林大夫及时道。
六十八个。
卫羽灵眸色微深，将那人身上的洞仔仔细细再看了一遍。
六十八个洞，有的如同珍珠般大小，有的如同拳头般大小，有的如同碗口般大小，密密麻麻的交错在这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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