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洞洞相接，卫羽灵一个一个数着，竟然走了数十个。
更可怕的是，前方俨然还有。
她停了下来，将小蛇放在地上，而后掏出火折子，点了一张手帕。
火光起，幼蛇们纷纷躲远了些。
只有先前她一路捧着的那一条，吭哧吭哧的爬到了她的肩膀上，盘着不动了。
卫羽灵笑了笑：“小家伙还挺勇敢。”
小蛇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她的话，伸头在她脸颊边蹭了蹭。
唔……
可爱，想养。
借着火光，卫羽灵将山洞看得更清晰。
她此时所在的是路过的第三十七个山洞，地上散落着很多蛇蜕，年代有些久远了，因为她轻轻戳了一下蛇蜕便散了架。
卫羽灵皱了皱眉，站起身来继续往前走。
一边走一边看，但由于实在没什么发现，速度倒也不慢。
如此很快的就到了第六十六个山洞，卫羽灵正要往里走，忽然听得背后传来一阵嘶鸣之声。
非常稚嫩的声音，但很急促。
卫羽灵转头看了一眼，便见得有些小蛇在地上绕着转圈圈，她眸光微动，先前那群碧叶虬禠被驱蛇粉堵在山洞外头的时候也是这般模样。
肩膀上的小蛇却是一点异常都没有。
卫羽灵凝眉，很快又松开，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小蛇的头顶：“罢了，你这么小一只都不怕，本夫人怕什么。”
她脚步一抬，径直迈了进去。
想象中的暗器啊陷阱啊什么的完全没有，跟先前所有的山洞一样，卫羽灵走完了这一个。
她有些茫然的看向脚底的幼蛇们，这才发现幼蛇少了一些，有一部分没跟过来。
她心中有了猜想，便继续往下一个出发。
事实证明她猜的没错，和上一个山洞的情况一样，这个山洞也有些幼蛇明显的暴躁起来，待在洞外不肯进去。
如此一直走一直走，等到了第九十个山洞，还能继续的就只剩下她和肩上的小蛇。
而这一次，就连小蛇也没有淡定的继续盘着了。
它动了动，卫羽灵还以为它要下去了，谁知它身子忽地一歪，爬到卫羽灵领口，抱着她脖子上的竹哨继续盘着去了。
卫羽灵抿抿唇，算了，不跟一条蛇计较。
继续往前，这一次，进了第九十个山洞，卫羽灵似乎有一点点明白先前那些幼蛇暴躁的原因了。
明明还是普通的山洞，却有一种被谁盯着的感觉。
她又烧了张手帕。
不算明亮的火光之中，山洞慢慢展现出它的全貌，卫羽灵无意间往墙上瞥了一眼，目光刹那间凝住。
坑坑洼洼的山洞墙壁上，竟然有壁画！
而且不是某一处，某个角落，是整个山洞的墙壁上都有，上面密密麻麻的绘制着群蛇之象，别处皆无色彩，唯有蛇的眼睛是草绿色的，叫人一看便知所绘之蛇乃是碧叶虬禠。
可若只是壁画这种死物，她缘何会有被人窥视之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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