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词,找到应寒深,他……他能救我们林家!”

    林父死之前,紧紧抓着林晚词的手,留下了这一句话。

    暴雨如注,林晚词狼狈地走在山道上。

    一深前,继母肖新露和她的丈夫舒天逸趁着父亲中风架空了林氏企业,并且将她关进了地下室,将她折磨的猪狗不如。

    今天林晚词趁着肖新露和舒天逸不在家,好不容易才从林家逃了出来。

    林晚词浑身冰凉地站在山顶,山顶的别墅在风雨中显得格外阴森,别墅大门紧闭。

    砰砰砰!

    林晚词敲着别墅大门,“有人吗?”

    无人应答。

    她悲凉地跪在大门前,传闻中应寒深睚眦必报,手段狠毒,凡是得罪过他的人都没有一个好下场!

    但就在林家还风光的时候,林晚词曾经亲手甩过应寒深一个巴掌!

    轰——

    一辆玛莎拉蒂划破了雨夜,轰鸣的引擎声震的林晚词心头一跳!

    抬头,就见到车边站着一位长身玉立的男人,男人容貌英俊,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抿,显得无比凉薄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林家大小姐吗!怎么,林家破产之后大小姐都要出来卖笑了?”

    应寒深伸手捏住了林晚词的下巴,“啧啧,林小姐这幅跪在雨中的模样,真是我见犹怜啊。”

    林晚词从前得罪了应寒深,如今她过来求他救自己救林家,被应寒深羞辱她能忍!

    “听说你被肖新露和舒天逸骗的家破人亡,能蠢成像你这样子,真是少见。”应寒深语气讥讽。

    林晚词抬头,问道:“究竟要我怎么做,你才愿意帮我夺回公司?”

    雨势渐大,林晚词浑身湿透,露出了玲珑的曲线。

    应寒深滚了滚喉头,这个女人,从前他得不到,如今近在咫尺却早没了当日的高贵。

    “就凭你?落魄狼狈,我家的佣人都比你得体,想要我帮你,下辈子吧!”

    说完,应寒深转身就打算离开。

    “不!”林晚词突然扑向了应寒深,她拽着应寒深的裤腿,“求你!救救林家!你要我做什么都愿意!”

    林晚词激动之下急火攻心,血腥气直冲喉咙!

    雨重重地砸在身上。

    林晚词只觉得浑身疼痛,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置,传来阵阵痉挛。

    呕——

    一大滩鲜红突然喷涌而出。

    应寒深回头,神色一变,“你中毒了?”

    漫天痛楚侵蚀五脏六腑,张牙舞爪地撕扯她每一寸皮肉。。

    “救我……”

    痛苦驱使着她拼命抓住他修长的手,像抓着救命稻草。

    应寒深握上她的脉博,静静摸了一会儿,蹙眉通知她,“你活不了了。”

    林晚词睁着眼睛,满心愤怒,肖新露和舒天逸当真心狠至此!

    怪不得,她能从地牢中逃出来!

    原来他们早就做好了打算,不会让她活下去!

    疯狂的痛意同风的冷冽搅在一起,仿佛要将她的每一寸肉、每一根骨都生生地绞烂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,林晚词终于闭上了眼睛,没了呼吸。

    “老大,林家大小姐怎么处理?”

    应寒深看着倒在他怀中的女人,生出一抹难言的情绪,他将林晚词抱了起来,“找个好地方,葬了吧。”

    轰!

    天边又是一阵雷鸣,狂风四起,林晚词的蜷着的手指动了动。

    混沌中,林晚词轻飘飘地浮了起来,眼前是一片白雾,她茫然地往前走着,恍惚间,她好像听见了谁在叫她……

    这是哪里?是谁在叫她?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阵剧痛袭来,林晚词头痛欲裂地睁开了眼睛,然后对上了那双冷漠到极致的眼睛——

    “醒了?”男人嗓音轻慢。

    林晚词蓦地睁大了眼睛,怎么是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