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旷的监狱里一点声音都没有,他们的步伐声在这里显得格外空灵。

    “你们给人下药?”姜祈星也看出不对劲,有些激动地问出口。

    “当然,不下药这里怎么可能这么安宁太平。”

    应雪菲不以为意地道,继续往前走。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姜祈星上前,林晚词伸手拦了他一下,示意他不要冲动,她知道他是在担心牧夏汐的伤势不适合在这里生活。

    但昨晚应寒深都没怎么和她说大家的情况,应该不是太糟糕。

    “到了。”

    应雪菲在一间冷冰的牢房前停下来,里边传来孩子呜咽的哭声,听得人心中狠狠一疼。

    林晚词立刻走过去,从上面镂空的栏杆往里望去,只见这间牢房里摆着一张床,牧羡光不知道是不是吃了药这个时间还躺在床上睡着,白书雅则跪坐在地上抱着小小的孩子哭咽,眼里透着绝望。

    她们似乎已经习惯这样的,连哭都哭得很小声,不敢惊忧外边的人。

    林晚词看得愤怒,但语气还算平静,“小孩子需要阳光,能不能让他们搬出去住?他们也逃不掉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应雪菲嘲讽地笑了一声,“林小姐真是心地善良,可是,有些人生下来就注定是阶下囚,谁让牧家上几代造孽呢?而且,我们没给孩子和母亲下药已经是很仁义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林晚词握紧了手,里边的白书雅听到动静,有些激动地喊出来,“林晚词吗?”

    应雪菲上前打开牢门,林晚词走进来,见到她,白书雅放开自己的女儿,流着泪就朝她奔过来牢牢地抱住她,“林晚词,你救救我们吧……”

    漂亮的小孩站在地上哭。

    “你们还好吗?”林晚词轻轻拍她的背,很是难受。

    白书雅松开她,转眸哀伤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和儿子,哽咽地道,“羡光天天被他们下药,几乎一直在睡,我和儿子还好,可孩子还小,天天住在这种地方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心,待我们家主想清楚,你们很快就可以解脱了。”

    应雪菲站在一旁说道。

    不是放人,而是解脱。

    林晚词知道,他们是在等应寒深断情绝爱,亲自下命令要了牧家所有人的命。

    白书雅也听出她话里的不善,害怕地往林晚词身后缩了缩,恐惧地看着应雪菲,手指抓着林晚词的衣袖,带着慌意。

    林晚词不和应雪菲争什么,只是转身看向地上站着的小孩,蹲下身来,微笑着道,“还记得我吗?”

    原本脸蛋跟粉团子一样的小男孩如今小脸干巴巴的,他站在地上停止哭泣,懵懂地看向自己的妈妈,白书雅立刻过去跟着蹲下来,强颜欢笑道,“不记得了吗?她是你林晚词阿姨啊。”

    “姨姨……”

    小孩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乖。”

    林晚词拍拍他的小脑袋,有些心疼地握住他干巴巴的小手。

    “林晚词,你是来救我们的吗?”白书雅看着她,眼中带着想抓住浮木的希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