懂了,她所谓的守孝的意思就是要禁欲,换句话说就是,她很愿意跟着他徐燕州,但是不好意思她要守孝所以一年内他不能碰她呢。

    这女人倒是一肚子的小算计,想用小钓饵钓一条大鱼。

    徐燕州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。

    看来还是逼的不够急,要真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,不信她还能耍心眼子。

    “徐先生要是愿意的话,不如就等一等,左右也就九个月……”

    季含贞海棠带泪一般看着他,要是换个男人,怕是心都要化了。

    徐燕州欲壑不平,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,这女人舍不得孩子还想套到狼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。

    “季小姐。”

    徐燕州直接打断了她:“实话说,我就是想睡你,但既然你要守孝,我徐燕州也不能拦着你做孝女,你回去吧,今天就当没来这里。”

    季含贞傻眼了。

    而徐燕州说完,倒是当真直接迈步就向外走,一副丝毫不留恋的样子。 =

    季含贞却不能让他走,那位长辈和她说,若能拉拢这位徐先生帮她,别说季家的事,就算是她把天捅个窟窿,这位徐先生也能给她摆平了。

    “徐先生……”

    季含贞情急之下就拽住了他的手臂。

    徐燕州面无表情的直接抽出手,他回首看她一眼:“季小姐,既然你不能满足我的需求,那就没得谈了。”

    “徐先生……”季含贞又想说什么,徐燕州抬手打断她:“我不可能找个女人只能看不能摸供起来,我徐燕州向来不做这种赔本的买卖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收回视线,继续向外走。

    倒不是真的就清风霁月的罢手了,不过是要逼着她自己送到床上来而已。

    他向来目标明确,也不愿浪费时间在男女之事上,对于自己想得到的,那就干脆利落的弄到手。

    摆平季含贞,自己身心愉悦了,才能养足精神回京都去面对徐家那一堆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。

    巴不得他死的人可多着呢,徐燕州心知肚明,也知道自己走到今天有多难。

    到了这个地步,只能进不能退,一旦跌下来,他们这种人根本受不住其中的落差,更何况,他曾经怎么磋磨那些人的,他们上位后只会百倍千倍的报复回去,可绝不会顾念这些兄弟情分,又不是一个妈生的,情分又有几两重?

    徐燕州直接走人,季含贞倒是束手无措起来。

    她原本还想施展点美人计什么的,或者给徐燕州一点小恩小惠先哄着他。

    没想到这狗男人又色又精明,眼见占不到便宜就直接翻脸走人。

    季含贞一肚子的气。

    却也不想回季家去,她干脆就在房间沙发上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天色完全黑沉了,她却也不想打开灯,也许是这样的氛围里,人会更脆弱一点,季含贞除了母亲去世落泪之外,这几个月来,倒是第一次哭。

    伏在沙发上呜呜咽咽哭了很久,糟糕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之后,季含贞倒反而平复了下来。

    再糟糕还能怎样,总不会比现在还差了。

    甚至想,实在不行她就去找樊爷,虽然人老了点丑了点胖了点,但捏捏鼻子也能忍,季含贞想,大不了就去跟着樊爷做大嫂,到时候季家那些混账还不是要老老实实在她面前低头,总好过受他们这些闲气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想到樊爷胸前肥肉上纹的两把斧头,季含贞还是打了退堂鼓。

    她要真想做大嫂,早就做了,还用等到现在,到底还是有点外貌协会。

    季含贞哭够了,看看天色已晚,就起身走人。

    下楼就遇上徐燕州的人,倒还是客客气气的,问她要不要送。

    季含贞下巴颏一抬,理都不理就向外走。

    既然不求那混账登徒子,那也没做小伏低的必要了,给他脸了呢。

    只是到了车边,司机却一脸为难说道:“大小姐,车子发动不起来了,刚叫了人来修,也给家里其他司机打了电话让他们赶过来了……”

    季含贞忍了几忍,到底还是没对司机发脾气:“行吧,我等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那边徐燕州的人就走了过来,客气道:“季小姐,我们家徐先生让问您,要不要送您一程?”

    季含贞刚想拒绝,但想到什么,又转了念头:“成啊,那麻烦徐先生了。”

    她转身跟着来人走到徐燕州的车边。

    一辆硕大的黑色商务保姆车,一看就符合他会在车上干坏事的人设。

    季含贞挺了挺胸,摸了摸胸前那朵不起眼的小白花,她守孝呢,怕他什么。

    上了车,季含贞坐的离他远远的,客客气气的道谢。

    徐燕州那人私底下却没一点形象,长腿大敞,大马金刀的坐着,她上车后,他的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