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先帝在御书房里说的话，太后听到了大半，所以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男人对自己到底是一副什么嘴脸。
她来的很巧，不等苏云落派人去通报，太后就来了。
之所以来的这么快，是因为在慕容诏刚刚进宫的时候，太后就已经得知了消息。
“莺儿，看来你势必要辜负朕的一片真心。”
先帝看着太后，一字一句的说道，“本来我们还可以和平相处的，你何必跳出来把这层窗户纸撕开呢？”
这些话，并没有让太后动容，而凌嬷嬷在太后的示意下，让人放了慕容诏，先帝虽然没阻拦，但脸色非常难看。
“这层窗户纸是你自己撕开的，与哀家何干？” 太后语气更冷。
先帝召慕容诏进宫并没有刻意隐藏消息，甚至故意让太后知道，而且御书房门外竟然也没有人看着，一向尽忠尽职的小太监也站在了屋里面。
苏云落站在门外偷听了那么久，都没有人发现她，直到里面传召侍卫，太后前来。
这些苏云落都看的很清楚，但这不是她能开口的场合。
这是先帝，与太后，慕容诏之间的陈年旧怨。
确切的说，太后与慕容诏没有旧怨，是先帝现在突然就想计较从前根本不放在眼里的事，他像个戏精似的，在那自我感动的演戏。
“哀家知道，这些话你也憋在心里几十年了，今日不过是找个借口说出来，给自己出气而已。”
太后道，“哀家自做了你的太子妃起，一直到现在，未曾对你不起过。一切的源头，都是因为你不信任的猜测和无端揣度导致的。”
“你我成婚，原本就是利益绑和，你有你的，我有我的，原本我们也会和旁人一样过得很好，但是你贪心不足，导致哀家为了自保不得不与你对抗，你现在却来倒打一耙，可真是让人恶心。”
“刚才你在殿内说的话，哀家都听到了，睿儿死于你之手，你杀了哀家怀胎十月的骨肉血脉，却要说哀家辜负了你，你这黑白颠倒的话，可真是让哀家开了眼界了。”
先帝目光沉沉的看着太后。
“早年我便有怀疑睿儿的死与你有关，但我一直觉得你是他的亲生父亲，你不会做出如此泯灭人性的事……呵，没有想到，果然是你做的。”
面对太后的指责，先帝忽然就发了怒，他猛地一拍桌子，厉声道，“一个工具人罢了，死了就死了，又不是真的，有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工具人？
自上次先帝在慈安宫里说出这话之后，这是他第一次正面承认自己把所有人当成工具人的事实。
一直没说话的慕容星抬眸看向先帝，沉声说道，“这里的人不是工具人，不管你看的到是什么游戏，全都是虚无的，这里的人和事也都是真实存在的，你不可能在回到过去，也不可能回到你之前的世界。”
“这绝对不可能！”这一声咆哮，比刚才声音更大，声音更嘶厉。
“怎么不可能？”苏云落也开口了，“就像你说的，在这里死了也就真的死了，既然能死去，便证明你是活生生的人。”
“你给朕闭嘴！”
先帝话音刚落，慕容星看着她道，“我能看到一些关于未来的画面，你想知道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