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确实是被他气到了。
尤其是想到席嵘满身伤痕，一声声的“对不起。”
“娼？”他盯着她的眼睛，吐出来的字像是带了重量，落在她身上时，很是压迫。
“那我是什么呢？对了，我应该是具有法律效应，傅先生合法的私人物品。”黎小听望着他，话到深处便入了伤心地，那眼睛顷刻间起了雾，有了水汽。“傅景词，我真的很讨厌你。”
微弱的光线，让黎小听看清了他的脸。男人脸色沉得可怕，阴郁得令她身子都泛起了寒。
黎小听本能要逃，往后退了几步，用力去挣脱他的禁锢。
“我不介意让你多讨厌我一些。”男人直接将她提了起来，大步往床边走去，走到床畔就把人仍在床上。
她今晚也是出奇的反抗。
傅景词才俯身压下来，她便用了全力去推。男人似乎对她这股极端的反抗产生了同样极端的不悦，一只手扣住她的两只手腕，便扯烂了她的衣裙。
没有任何前奏便狠狠地要了她。
那一个瞬间，黎小听疼得脸都白了，浑身打颤。仿佛要将那本就瘦弱的身子缩成一团，才能减缓疼痛。
许是她的反抗，令傅景词心生怒火。每一下，他都下足了劲儿，仿佛要将她刺穿。
撕裂般的疼一点点蔓延至身体的每一个细胞，一度让黎小听双眼发白。
“什么时候联系上他的？”他钳制着她，将人困在身下动弹不得。说出的话语速平缓，落在她身子里的动作却无比凶狠。
黎小听有时脾气倔起来也是真的倔。
就如三年前她能倔到跳海自杀逃跑，也不愿意待在他身边委曲求全。
她将脸别在一旁，一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腕，指甲入了他的皮肤，将人划出了伤痕。“不关你的事。”
“不关我的事？”他重复了一遍她的话。
即使没有去看他的脸，听着他的愈发沉冷的语调，都能想象到他那张气到阴郁得脸。
他被气着，黎小听觉得很解气。纵然身子疼得无法呼吸，但却也觉得心里平衡了几分。
“黎小听，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？”
突然进到那么深，黎小听整个人都抽搐了一下。暗黑的环境里，连躲开他的光线都没有一分。
终究还是疼得落了泪，不停地抽气。
有时候觉得这样死了也好，就不用再受罪了。被人处心积虑来报复的感觉，如同溺入沼泽，一步步等死。
她贪婪地呼吸着，她还想再活久一点，至少要守着黎母，等她醒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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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司霆到锦城别墅时，已经是下半夜。
黎小听白色如白纸，整个人就像一个破损的捏瓷娃娃，了无生机地仰面躺在床上。
闭着眼睛，身子还有些发抖。
他给她输了液，打了一支镇定剂，缓了十来分钟，黎小听才渐渐平复下来，睡得沉了些。
宫司霆从床畔直起身，远处的沙发上，傅景词坐在那，男人正在抽烟。
吞吐的烟圈，将男人的五官遮盖，看不太清。
宫司霆走了过去，下意识又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儿。“你们这是欢-爱，还是打架？”离得近，他也看到了傅景词脖子上的抓伤，最明显的，还是他侧脸一道细长的指甲划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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