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又过了两天,平康城内安然无事,姜云姝通宵达旦,总算是把那几册话本子看完了,许久不见人影的萧奕也总算是回来了。

    彼时姜云姝正窝在贵妃榻上补眠,听到外头声音吵闹并没理会,直到子苓推醒她:“姑娘,萧大人回来了,他好像受伤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?”姜云姝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,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,瞬间清醒。

    “哪受伤了?严重吗?”

    “婢子不知道,只听周暄周大人提了一嘴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揉了揉眼睛,从自己带来的包袱里掏出来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往萧奕的正房去了。

    萧奕喜静,屋里只有竹谨一人陪着。

    “姑娘来了,您快坐。”竹谨脸上绽开了笑,殷勤的把椅子搬到了萧奕旁边。

    子苓瞪了他一眼,竹谨不好意思的笑笑,转手往她手里塞了一把果脯:“大人和姑娘说话,姐姐拿着尝尝。”

    “谁是你姐姐?”子苓又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,愤愤的咬了口果脯!

    还挺甜。

    萧奕捕捉到了小姑娘进屋时脸上的担忧,私以为自己这伤受的还挺值。

    她问:“你怎么样?伤的严重吗?”

    “伤处不足半指,无大碍,莫听周暄胡说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给你,外涂的,对皮肉伤很管用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本来是想把东西交给竹谨保管的,未料萧奕亲手接过,道了声谢。

    她笑笑,瞧他精神不错,且腰身挺拔面色红润,身体不像是有什么问题,这才好奇问道:“你这几天做什么去了呀?一直不见人影。”

    “处理一些陈年旧事。”他冲洗了一只杯子,给她添了茶水,似是闲聊家常:“这几日可有人寻你麻烦?”

    “只有城主府的那位大公子洛磉,还有洛盈盈来过,其他人递的帖子我一律拒了,懒得应付他们,应该没什么问题吧?”

    “洛磉?”

    “嗯,这人瞧着奇怪,看我的眼神总黏黏糊糊的,不像什么好东西。”

    萧奕食指毫无节奏的在膝盖上点了两下。

    既不是什么好东西,留着做什么。

    姜云姝察觉到萧奕在听到自己的话之后心情似乎变得很差,她问:“你生气了?”

    他只淡淡道了句:“是我布置不周。”

    她觉着奇怪,却也没多想,继续说道:“这几天城主府那边有点动作,我觉得,他们应该是对你一直不在平康城的事起疑了。”

    “随他们怀疑。城主对你我提防,无外乎是怕朝廷对他动手,只要我打消了他的疑虑,他自然不会管顾这些。”

    他这样说,她也就信了。

    “对了,我这几天派人查探情况,意外发现一个叫徐志远的人很可疑。此人负责监察与辽地贸易往来,昨晚他派人往盛京送了封信,我的人截了下来,大人看看。”

    她拿出信件。

    上书八字:如旧,事成,人手,安全。

    “信封上没写名字,送信的人刚被抓到就咬了嘴里毒囊,没法审。”姜云姝说到这有些懊恼:“早知道就该先卸了他的下巴。”

    萧奕接过信仔细查看,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意外和赞赏。

    他的人最近也缩小了目标范围,徐志远正是被监视的几人之一。

    “这道消息很有用,我派人去追查,至于铜牌上的那道线索,暂时还没有消息。”

    “过去这么多年肯定不好查了,我们…尽力便是。”

    她笑着点点头,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,可她的人也在追查,关于那“娇儿”的线索,的确一无所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