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,她在担心自己。

    萧奕眉目愉悦:“还好,只是谋求甚多,怕布置出错,不能完全如愿。”

    说实话,姜云姝没听懂他谋求什么,换作平常她肯定要仔细问问的,可是今天她实在没有心情。

    不知怎的,她对他极为信赖的开口:“我…大抵在这里遇到了一位故人。”

    萧奕见她面色为难:“那故人跟你有仇?还是认出了你的身份?”

    “都不是,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教我毒术的那位前辈吗?是他,你们先前说他教我的那些东西出自毒楼,当然,我倒不是怀疑他在这有什么目的,说不准他就是正好路过。”

    “但不知道为什么,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,就像是…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似的。”

    偏巧,她这人的预感很准,而且往往是好的不灵坏的灵。

    大姐姐以前还打趣,说她上辈子是属乌鸦的。

    萧奕宽慰:“别多想,安心找胭脂铺的线索,至于那故人,毒楼中人行事诡异,你尽量避免与其来往。”

    她点点头,忽然问道:“如果你查出了贺家的主事人真的参与到了铁矿一事,将来会不会连累到贺公子?”

    “若证据确凿,此乃抄家流放的大罪。”他懂她的意思,但他也见惯了这些,淡然开口:“世上无辜之人何其多,贺家人在做这一切之前,就该有此预料。”

    “可他是无辜的呀,为何律法如此严苛,一人犯罪,全家受累。”

    “律法严苛,尚有遍地贪官污吏,若律法只追究一人,这些罔顾律法之人岂不是更加猖狂?”

    这话姜云姝倒是没法反驳,毕竟萧奕说的确实是实情。

    “罢了罢了,吃饭吧!我特意让子苓添了你喜欢的菜呢!”

    小姑娘活蹦乱跳,他眼底温柔:“慢点走,没人跟你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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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跟小公子有来往的那位江姑娘,正是肖公子的表妹。”

    贺文亭听完福伯的话,面色微寒。

    正巧贺文思归家,没换衣裳便跑了过来:“兄长,我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!”

    贺文亭面对他时,笑容总是温柔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我想娶江姑娘为妻,还请兄长替我登门求亲!”他说完撩袍跪在贺文亭面前:“我心悦江姑娘,还请兄长成全!”

    “简直胡闹!”这次贺文亭并没像往常那样纵容他,第一次表情严肃的质问他:“你与人家相识几日?可知她家里情况,定亲与否?更别提你对人家了解几分,可知她接触你是何目的?”

    贺文思的确都不知道,他只是见了江姑娘便觉欢喜。

    “可是兄长,我……我真心喜欢江姑娘!”

    “此事你莫要再提,这几日好好在家温书,哪都不许去。”

    “兄长这是为何?”

    “听话。”

    贺文亭摆手,福伯好声把人劝出了屋,回来便听吩咐:“派人给肖老板送份帖子,请他与江姑娘一道做客。”

    良久,他长出一口气,声音低沉:“他不该把心思打到文思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