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,不能以貌取人!你看我大哥哥和二哥哥,拎出去哪个都是玉树临风的少年郎,可他们做生意的时候心黑着呢!还有我三哥哥,我三哥哥整天笑眯眯的,谁见了都觉着欢喜,可实际他最贼了,我小时候被他骗了压岁钱还逢人就夸他好呢!”

    姜云姝表面一本正经,实际多少有点心虚,她方才偷看应该没被抓包吧?

    又是满心懊恼,她堂堂姜大姑娘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!实在是太丢人了!不!不能怪她!美色误人!纯粹是萧奕这人生得太惹眼,她一时没忍住!

    他眼底笑意更浓,向来清寒的声音带着宠溺:“晚晚很聪明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这人是真经不住夸,瞬间抛弃了窘迫,小尾巴翘到了天上去:“那是自然,我娘亲当年可是扬州城有名的才女,我爹爹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大将军,我能差么?”

    “尝尝炒熟的。”

    他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把炒熟的榛子,她尝了一颗,眼眸微亮:“好吃的!只是这东西是辽地特产,外面少见,我前两天还琢磨着找人收榛子卖到外面去,一准畅销。”

    她随口一说,他倒是认真,还仔细的跟她研究起了销路和运输收购的事。

    竹谨从一开始的震惊到现在的麻木,早就习以为常。

    别提主子为了讨姜姑娘欢心煞费苦心,就连他们这些身边人都得跟着操心出主意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,姜云姝忽然收到消息,今日所有在铺子里帮工的锦衣卫和工匠全都腹痛难忍,浑身盗汗,不停发颤。

    只有她、竹谨、子苓还有两名侍卫没事。

    事情自然惊动了萧奕。

    “晌午我带他们出去开了小灶,其他人吃的都是酒楼送来的菜。”

    起的匆忙,姜云姝头发简单的挽着,几缕发丝垂在脸侧,萧奕也没好到哪去,但总归比她利落些。

    他吩咐:“去查。”

    “不用了,是谁做的我心里有数,查到的人只是替死鬼。”姜云姝去楼下锦衣卫们居住的房间看了症状、脉象,心里有点无奈:“是鹤年,一味慢性毒药,但因量大,反应剧烈。”

    周暄看了萧奕一眼:“大人,是毒楼的药。”

    萧奕问她:“是你说的那位故人?”

    姜云姝点头,想了想道:“我把解药的方子写下来,这两日让人先停工。”

    看来这些年在护着铺子的人果真是老头子,且根据那些街坊所言,他一般都是把人驱赶吓唬走,不会真的伤人性命。

    但老头子要是真心想给她捣乱,她还真不一定能整过他,况且,谁也不知道屡次出手不成,老头子会不会真的下狠手。

    “为今之计,我还是得想办法见他一面。”

    翌日一早,姜云姝出门满街晃悠找人,子苓特意给她裹了披风。

    辽地气候与盛京大不相同,晌午有太阳的时候很暖和,甚至只需穿单衣,可一早一晚却是凉的要命,简直让她有种在过两个季节的错觉。

    “二狗,过来。”她对一个小乞儿招手。

    她记得,那天老头子的烟袋就在他手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