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姝抿了抿唇,不知该怎么说。

    景昭控诉:“姜晚晚,你变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哪里变了?”

    “以前无论什么事情,你都会先跟我说的,这次倒好,你悄无声息的就跑了!我问你你还瞒着我!你说,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?”

    她被他闹的头疼。

    “景昭,你像个好人似的行不行?这样,你容我缓缓,等到了合适的时机,我肯定把一切都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“你别这么幽怨的看着我,我不是故意瞒你,我是怕你酒后把秘密嚷嚷出去。”

    景昭讪讪的扭开了头。

    人以类聚物以群分,巧了,他这人酒品的确没比姜云姝好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给我送的那封信,就你说叫我外祖父注意着点上头的态度,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姜云姝正色,为了让景昭重视,她扯了个慌:“消息是我从萧奕那得来的,上头可能对你们家心生不满。”

    景昭气的肝疼:“我祖父手里的虎符已经交还圣人,我外祖父如今身无职位,更没过继嗣子,我父亲手里是有点实权,但也不算多吧?我们家已经让步许多,圣人还有什么不满的?”

    她道:“圣人可能是在为太子筹谋,如今朝廷老臣太多,想来圣人恐太子不能服众。”

    “蛤蟆就是蛤蟆,再怎么扶持也变不成青蛙!”景昭不满的嚷嚷了两句,道:“我已经提醒过我父亲和我外祖父了,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听。”

    “不能不听,朝廷不出两月,必有动作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回去就再找他们仔细说说。”

    他跟姜云姝打小就混在一起,对对方是百分信任的。

    “姜晚晚,你说你从萧奕那得的消息,你跟他这么熟了?”

    姜云姝故作神秘:“先不跟你说,等到了时机,我准吓你一跳!”

    景昭又跟她拌了几句嘴,招手唤来小厮:“把东西拿进来。”

    是盆开的正艳的墨菊。

    “这盆墨菊你帮我给玉荨姐送去,别说是我送的,她该不要了。”

    沈府二姑娘沈玉荨人淡如菊,也最喜欢菊花。

    她纳闷:“她为什么不要你送的东西?你们两个怎么回事?奇奇怪怪的。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狐疑的看了看景昭,指尖轻点菊花纤长的花瓣。

    “啪”一巴掌,景昭把墨菊抱到了一旁:“别瞎摸,你给摸坏了怎么办?我好不容易才买到的!”

    “景昭你个王八蛋!我不帮你送了!”

    事情的最终,姜云姝还是捧着花盆往二姐姐院里去了。

    景昭跟沈玉荨年纪相当,仔细算下来,沈玉荨比景昭要大一两个月。

    幼时景昭最先跟姜云姝熟识,后来她搬入沈府,景昭时常来寻她玩,也就跟沈府的公子姑娘们渐渐都熟悉了。

    除姜云姝外,景昭跟沈玉荨最要好,幼时三个人凑在一处没少挨大人训,后来年纪渐大,姜云姝没心没肺依旧跟景昭走的亲近,沈玉荨却是渐渐与其疏远,这两年鲜少见景昭,亦不收他送来的任何东西。

    姜云姝觉着,她二姐姐纯粹是被那些《女诫》之类的书给教坏了!

    “二姐姐,我托人给你买的菊花!”

    她一进屋便把墨菊放在了桌上,沈玉荨看了花一眼,淡淡道:“景世子刚刚来过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一缩脖子,完了,又被戳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