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玉珠的情况更加不妙,她亲眼看见自己的贴身丫鬟被杀害,吓的六神无主,一下子病倒了,高热不退,沈玉荨状态也不好,好在沈家随行的大夫没事,开了方子抓药。

    她们这样的状态也没办法立刻返京,姜云姝和沈云河商量着靠岸停船,等休养好了再启程。

    萧奕得知她们的安排后,特意给了她一块信物:“此地刺史与我是旧时,有什么事情可去寻他帮忙。”

    收了信物,她轻声道: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他揉揉她的头发:“又犯傻,与我道什么谢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还未开口,忽然听见沈云河慌乱的声音从外面传来:“三姐!出事了!”

    他几乎夺门而入:“三姐!姑母在扬州出事了!”

    她噌的站了起来:“姨母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刚才刚好碰到了卫家的船,我就叫人拦住问了一下,这才知道卫家竟然是向盛京递信的!”

    萧奕看这姐弟俩一个比一个慌,道:“云河,你先别急,慢慢说。”

    “传信的人说姑母身犯时疫,扬州的大夫救治无力,卫家这才向盛京递信求助!三姐,怎么办?”

    时疫?

    姜云姝懵了,脑袋一时间没办法转弯。

    前世也有这么回事,扬州时疫肆虐,扬州官员救治不力,传播甚远,可距离那件事情发生的时间甚远,她就暂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算算时间,如今竟足足提前了一年!

    她强迫自己镇定:“把传信的人带来,我要问话。”

    沈云河匆匆出去,不多时带了个中年男子进来,姜云姝认得他是姨母沈氏的陪嫁掌柜。

    “赵掌柜?”

    “小人见过三姑娘!”

    “不必多礼,我问你,扬州何时起的时疫?姨母什么症状表现?”

    “时疫已闹了月余,夫人她那日去寺里上香,回来之后不久就病倒了。夫人的症状与一般风寒无异,所以起初我们只以为是寻常风寒,后来外面的事情闹大了,才知道夫人患的竟是时疫!”

    “既有月余,盛京为何没听到半点音讯。”

    “事情起初没得到重视,这才闹大,扬州知府刺史都怕被问责,打算瞒着上面解决此事。怕漏了风声,他们不允许扬州的人往外走,小的熟通水路,是生生游过了那一道防守才跑出来报信的!”

    “姨母呢?她目下可还安好?”

    “夫人她情况不佳,就算家里用名贵药材吊着,情况也愈发不妙,小人跑出来时,她已经整日昏睡不醒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听的手脚冰凉,沈云河同样满眼焦急。

    “好,我知道了,你且先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打发走了赵掌柜,姜云姝顷刻做好了决定,对萧奕道:“你帮我把云河他们送回盛京,我还是得随你去扬州。”

    事有轻重缓急。

    她担心外祖母,同样挂念姨母。

    沈家尚有喘息之机,可姨母如今危在旦夕,她不能不去。

    沈云河道:“三姐,我随你一起去扬州。”

    他十岁出头就被沈老夫人送去扬州求学,这些年几乎长在卫家,对沈氏的感情只会比她更深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