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萧奕的允诺,姜云姝一直到回家都是美滋滋的。

    子苓又气又笑:“您就这点出息。”

    没错,姜云姝还真就这点出息,她哼着小曲进了屋,把子苓先前准备好的那些布料通通赏了人,只留下了给萧奕做荷包的那块。

    看在他这般通情达理的份上,她决定努努力,早点把荷包绣出来。

    翌日,她特意跟卫钰和卫阮阮说清楚了沈氏中毒不是卫家人所为这件事情。

    姜云姝这人分的向来清楚,仇她要报,至于冤枉人这种事,她是不屑的。

    卫阮阮道:“是不是祖母做的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,母亲通过这次的变故看透了祖母和父亲,我与哥哥又何尝不是?”

    卫钰问:“表姐可知谁才是下毒的元凶?”

    “我暂且还不知道,我托了萧奕帮忙查,未免打草惊蛇,你们莫要出去声张。”

    俩人纷纷点头。

    待卫钰走了,卫阮阮小声跟姜云姝说起悄悄话。

    “表姐,我听表哥和哥哥说,这几日总有人跟他们打听你和萧大人是什么关系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并不诧异。

    先前她就没怎么故意回避,等萧奕处理好了身边的眼线,她往他那跑的就更肆无忌惮了。

    有心人察觉到不对劲是很正常的。

    “若是再有人问起,你就让阿钰告诉他们…我与萧奕要定亲了!”

    卫阮阮反对!

    “这可不行!外祖母还不知道这事呢!聘者为妻,奔者为妾,表姐你可不能犯糊涂呀!”

    “傻样。”姜云姝笑着用果子堵了她的嘴:“你表姐是那种脑子不清楚的人吗?不过我肯定是要嫁他的,谁拦着都没用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把话放出来了,自然也免不得传进了沈氏耳朵里。

    “我这几日身子好些了,让阿钰择个日子请萧大人过来坐坐,只说是为了感谢他先前的相助。”

    沈氏被常嬷嬷从外面扶进了屋,摆弄着窗边的花儿:“我倒盼着那位萧大人是个值得托付的。阿姝这丫头性子执拗,若家里阻拦,她怕是轻易不肯听劝的。”

    “话说回来,这个年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又有几人是听得进去劝说的,只有咱们这些过来人,自己吃过亏,才懂得世事无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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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卫老夫人很快就招认了谋杀未遂一事,陈知府按照律法判了她三年牢狱。

    卫家大房三房对卫老夫人的事情置之不理,且还各使本事分了好大一笔家产。

    卫逢英救母无门,只好顾及生意,可他手下的生意从前全靠沈氏打理,如今突然上手难免生疏,一时间手忙脚乱。

    卫家人没了沈家姻亲这层关系,又臭了名声,不少人都与其断了生意往来,卫家生意瞬间一落千丈。

    卷了银钱逃跑的杨氏也再没回来,杳无音信。

    彻底成了孤家寡人的卫逢英叫苦不迭,渐渐对卫老夫人也生出了埋怨,恼其插手自己的家事,最终酿成大祸。

    更是后悔自己糊涂,时常来沈家门口张望,惦记着把妻子儿女劝回去,好好过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