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姝知道自己不该钻这个牛角尖,可她没出息,就是忍不住往窄了想,以至于有些患得患失。

    卫阮阮问:“是不是有什么误会?上次在画舫上,我瞧萧大人对表姐极为照顾的。”

    她摇摇头,把这两日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“是有些奇怪,萧大人再怎么心情不好,也不至于一直将表姐拒之门外。”

    “我理解他心情不好,也试着站在他的角度想过了。可是我想不通……算了,咱们不说这些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没什么食欲,卫阮阮没敢贸然劝说,只等着表姐走了,立马就去找了沈云河。

    “表哥睡了吗?”

    “才洗漱完,你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卫阮阮提着裙摆踏过门口,瞧见沈云河只穿着中衣中裤,害羞的垂下了头,嗔道:“表哥怎么不把衣裳穿好?”

    “咱们小时候还在一个浴桶里洗过澡呢!我又没露什么。”他大咧咧的往外走,卫阮阮叫住了他:“那是小时候,现在咱们都长大了,表哥不能再拿我当小孩子了!”

    沈云河笑着应了声:“行,你等我一下,我披件衣裳就出来。”

    卫阮阮摸了摸滚烫的脸颊,乖巧的坐在一旁等着他。

    等人穿戴整齐出来,她才道:“表姐和萧大人好像有些不愉快。”

    “吵架了?”

    卫阮阮摇头,间断的复述了下自己知道的。

    “这不应该啊。”沈云河挠头,船上那些时日,他是亲眼见过萧大人对三姐有多在乎的,他不至于因为一位故去的兄长,就突然对三姐这般冷淡吧?

    “表姐从前一点不肯吃亏,受了气肯定要找补回来的,更别提一个人生闷气了,我实在担心表姐,才来跟表哥讨个主意。”

    “这事交给我了,你放心就行!”

    “阮阮就知道表哥最厉害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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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院里花香扑鼻,姜云姝烦躁的一指:“明儿把院子里的花都给我拔了!香的腻人!”

    天冬嘴上称是,实际上压根没把这话当真,自家姑娘哪是嫌花香腻人?分明是一肚子的气撒不出来,只能拿花作筏子了。

    子苓特意熬了碗祛火的汤药,哄着她喝了,又拿出了一碟子蜜饯:“正换季呢,姑娘得小心点身子。”

    天冬听见外头有声响,出去一瞧,笑了:“姑娘,萧大人差人送来的。”

    是一支蝴蝶步摇,还有一封信。

    姜云姝正在气头上,半眼没多看:“退回去。”

    她是要嫁夫君!不是给自己找主子!凭什么他想搭理她就搭理,不想搭理她就不搭理?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!

    “许是萧大人也后悔怠慢了主子,写信道歉呢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转了转眼珠,不情不愿的接过信拆开。

    墨香扑鼻,前面的安抚的确让她顺了毛,可是最后一句,让她一下子就炸了。

    “把东西给我送回去,无论他再送什么来,一律不许接!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姑娘?”方才姑娘刚开始看信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?

    姜云姝紧绷着脸。

    又是告诉她安生呆着,不要牵涉其中,偏偏又不对她吐露半句所遇状况。

    她这人一向吃软不吃硬,心里又本来就存着气呢,瞬间来了倔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