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姝摘下发髻上萧奕送的步摇扔到一边:“把他送的东西都收起来,我一个都不想看见!还有,墙上挂的那幅画也收了!”

    子苓和天冬对视一眼,皆无奈的很。

    自家姑娘正在气头,看什么都不顺眼,明显劝不住,俩人只默默的把萧大人送的东西都藏了起来,又派人往那边递了个信。

    却是没有回音。

    翌日,沈云河起早去了萧奕那一趟,同样没见到人。

    他揽着竹谨的肩膀问:“什么情况?你们家主子到底想不想娶媳妇了?”

    竹谨赔笑:“三公子,我家主子是真忙,不是刻意不见人。”

    “行,忙着吧,把媳妇忙丢了就不用忙了。”

    竹谨也无奈啊。

    可今日他家主子的确不在!昨个傍晚就走了,这不,连姜姑娘递的回信都还没回呢!

    沈云河吃了闭门羹,又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姜云姝那。

    “哎哎哎,三姐,你有空吗?咱们聊聊?你是不是跟萧大……”

    “忙着呢,没空跟你胡闹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带着天冬和子苓两个风风火火的走了,沈云河抓耳挠腮,觉着自家三姐的状态很不对劲,召来小厮吩咐:“你去问问下面的人,三姐这几天都在干什么?”

    不多时有人来回信。

    “辽地?南疆?三姐查这些做什么?”他又仔细打听了一番,才大抵懂了三姐这是在帮萧大人查东西。

    不是说俩人吵架了吗?

    他一头雾水,搞不懂这俩人在闹什么,不过想着三姐查的事情有些危险,特意派人跟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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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大人,南疆人最后就是在这消失踪迹的。”

    广袤的田野间,萧奕一行人迎风而立,周暄指着不远处的一处炊烟袅袅的村落:“这附近除了这家村庄以外就只有一家尼姑庵,里面安顿了些流民,属下带人去查过,没什么问题。”

    萧奕目光淡漠的凝视着村落。

    “已经派人去盯着那处村庄了,最多两日时间就能有消息。”周暄感叹道:“南疆避世多年,却突然冒出了这么一手,可真是应了那句老话,百足之虫,死而不僵。”

    萧奕轻转着拇指上的扳指,目光依旧停留在村庄之上:“辽地所行尚有道理可循,南疆此举,无异于是在玩火自焚。”

    如果南疆不出来蹦跶生事,对坟墓动手,萧奕根本不可能管这茬闲事,更不会抓到南疆行迹的把柄。

    周暄琢磨了一下:“有没有可能,南疆人是故意的?”

    萧奕反问:“故意引起朝廷怀疑警觉?”

    周暄闭了嘴,暗道也是,南疆人就算再蠢,也不可能主动把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。

    那不跟找死差不多吗?

    “那依大人之见?”

    “南疆人与我素无仇怨,屡次三番对兄长坟墓动手,目的无外乎就是为了揭穿兄长尸首早已被窃一事。”

    “大人都未曾发现的事情,南疆人又是如何知晓?再者,南疆人若是存心引大人上钩,又为何狡兔三窟,做出被追击之状?”

    萧奕未置可否,眸色渐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