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阮阮只看了一眼,诧异:“哪里来的?”

    “我帮三姐办了点事,三姐给的。”

    “快拿回去,这些是表姐给你的,你都给了我像什么话?”

    “我又用不到,留着也是浪费。”沈云河随手拿了套头面给她:“你不是一贯喜欢这些小东西?”

    卫阮阮捧着沉甸甸的头面:“那我选几样,余下的你自己收着。”

    “送都送来了,哪有再拿回去的道理。”

    “叫表姐知道你这般糟蹋她的心意,肯定要气的打你。”

    “东西是给你的,怎么能叫糟蹋?”沈云河笑道:“我们阮阮值得最好的。”

    卫阮阮看了看怀里的头面,又看了眼箱笼里的东西,羞答答的垂下了头。

    沈云河前脚刚走,沈氏就来了。

    “母亲。”她放下手里的头面,匆匆过去扶了沈氏进屋。

    沈氏似是随口问:“你表哥来过?”

    “嗯,表姐给了表哥些东西,表哥分给我许多。”

    她扫了地上的箱笼一眼,心里有数:“怕是都搬来了吧?”

    “我说了不要,表哥非要给我。”

    “既是你表哥的心意,你便收着罢。”沈氏看着自家刚刚长成的女儿,意有所指:“你表哥从小就是个皮的,却唯独疼你。”

    卫阮阮到底年纪小些,没能听出什么,只腼腆的笑了笑,拿起一只自己最喜欢的镯子戴上,眼底眉梢都泛着浅笑。

    沈氏再没说什么,只是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思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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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屋里,姜云姝对着镜子往脖子上抹了一层黑糊糊的膏药,心里忍不住犯着嘀咕。

    萧奕信里的内容有二,一是被俘的南疆杀手受不住酷刑招认,再加上周暄缴获了十余封信件,都可以证明这些人来自于南疆王室。

    此番他们的确是特意冲着萧奕而来,至于毒楼一事,并非像耶律齐所说是被利用,而是双方合作。

    至于南疆王室如何提前得知萧奕行踪,以及萧奕兄长的尸骨在何处,这些人并不知晓。

    二是萧奕按照姜云姝所说派人去抓耶律齐,但是对方已经离开了扬州,一点存在过的证据都没留下。

    “你们两个帮我琢磨琢磨,南疆的人和耶律齐究竟谁在说谎?”姜云姝问完,没等子苓天冬回话,自顾自的轻哼了声:“兴许俩人都没说实话,哼,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说的话还没有三岁小儿可信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说的对,不过南疆人是怎么知道萧大人要来扬州?还有,他们针对萧大人做什么?这岂不是在引火烧身?

    “南疆人蛰伏这么多年,也许已经在朝中布了人手,更可能是天子近侍,所以消息才这么灵通。至于他们针对萧奕的原因…我也想不通。”

    萧奕是天子近臣,手掌锦衣卫。

    说句大逆不道的话,但凡是想造反篡位之人,最正确的做法是与萧奕交好,得到他的支持,如此事半功倍。

    然而南疆却反其道而行之。

    她犹疑道:“你们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,南疆人的做法是在故意引起萧奕的注意。”

    子苓问:“那南疆人的目的何在?”

    是啊,目的何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