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云姝想要做的事情很简单,那便是把沈家牢牢的绑在萧奕这艘船上。

    前世萧奕在假太子的步步逼迫下依旧位极人臣,她相信,以他的手段,哪怕今生盛京再怎么混乱,也绝对能护得沈家安然无恙。

    但她心里也清楚,外祖母一向要强,绝对不会同意用她的姻缘去换什么。

    何况外祖母一向教导她们女儿家也要自立自强,不能将身家性命依托在男人身上。

    温香软玉在侧,萧奕被撩拨的有些心猿意马,偏偏又碍于如今二人的关系,不能做更过格的事情,只在她唇畔流连许久,直到她再受不住,嗔着推开了他的胸膛。

    “晚晚,我何时登门求娶较好?”

    他嗓音微哑,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姜云姝感受到了他身体的炙热,默默往旁边挪了挪,免得他又兽姓大发,抱着她又亲又啃……

    “过几天吧,我这几日空闲时寻个机会去探探外祖母的口风,叫她有个准备,免得被你突然登门吓着。”

    “聘礼已经备好,我叫人合合八字,待过了明路,便挑个黄道吉日让承恩侯上门提亲。”

    “挑黄道吉日?你不是向来不信这些的?”

    “总没坏处,权当为你我今后讨个吉利。”

    这夜,姜云姝心里揣着事,辗转反侧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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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近日盛京内有三个得意人,除了被封侯的萧奕,还有刚刚被找回来的齐誉上了玉牒,被圣人封为禹王,赏赐流水般的往府里送。

    此外,裴正轩因为被禹王看重,隐隐有再次恢复圣宠的架势。

    “据说裴学士跟禹王几乎寸步不离,说句同吃同住也不过分,若是旁人不知晓内情,恐怕都会觉得二人是多年好友!”

    “这人可真够贼的。”

    姜云姝剥着红薯皮,心里把裴正轩骂了一百八十遍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若是萧奕贸然出手,失败了便会被扣个行刺皇孙的罪名。

    子苓倒茶:“萧大人说让您稍安勿躁,最多十日,他必会让裴学士人头落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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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与此同时,裴正轩莫名感觉到了颈后一凉,鸡皮疙瘩蔓延满臂,不自在的拢了拢衣襟。

    “来人,再添个炭盆!”

    禹王大手一挥,行动间完全不复从前的市井模样,满脸的意气风发。

    “多谢殿下抬爱。”裴正轩身着蓝色官服,身材消瘦,眉宇间拢着阴翳。

    “该多亏先生教导才对,若非如此,我恐怕不能平安抵达盛京。”

    “殿下客气,臣万不敢居功。殿下乃是真龙血脉,只因贼人所害才流落民间。臣当初查到殿下踪迹,无奈人微言轻,只能用此下策,如今殿下安然归京,臣便放心了!”

    “先生拳拳爱国之心,我定会让圣人知晓!”

    “不可。”裴正轩道:“我提醒殿下只是为了胸腔里的这颗良心,不是为了向圣人邀功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高风亮节,真真为人表率!”禹王道:“我允诺先生,将来若有翌日,必念着先生大恩!”

    “臣不求其他,唯有一愿。”

    “先生请说。”

    “臣心悦姜云姝姜姑娘已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