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覃川没有打二哥,也不会打二哥。

    当秦香云问赵覃川,对二哥是什么感觉的时候,赵覃川和云二哥说话的口吻竟是神相似,“小云放心,你二哥不过是个名落孙山的酸秀才,我何必同他一般见识?”

    秦香云觉得,赵覃川对二哥的感觉,肯定也是不能让二哥知道的,否则二哥肯定笑的,而且露出的肯定是近乎妖孽的那种笑容。

    翌日,秦香云和赵覃川去拜访了花县令,云二哥闲来无事,便和两人一同前去。

    花县令和花夫人早就准备好了酒菜等候两人的到来,对于一同前来的云二哥也是表示了欢迎。

    云林县读书人不少,但是花县令却是知道云二哥的,之所以知道不过是因为云二哥太过妖孽,不但写的一手好文章,那一手的字也是翩若蛟龙,云二哥考上秀才的那篇文章,当年还被一位文坛大豪花高价买回了家,让云二哥的名声一时无二。

    只是,那之后,云二哥就鲜少再写文章,就连字都很少写。

    其实,二哥很懒,以前教云美读书识字时,他向来是倚靠在藤椅上,晒着太阳吹着风的闭目养神的。

    被三哥撞见的时候,二哥总是微笑着道,“吾在观星,汝知何?”

    云三哥那时候总是翻白眼,谁大白天的对着太阳观星的,他是真的不想承认这个整日在家里吃白饭的人,是他二哥。

    “云二少爷,我听说你去年去考了科举,不知……”花县令见到云二哥前来,便是他都忍不住询问了一番。

    云二哥见这是个人呢,都爱问他考的如何。

    他微微一笑,依旧是那四个字,“名落孙山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花县令也是不信的,更何况看云二哥的模样,丝毫不像是名落孙山后的失落沮丧模样。

    “大人若再问下去,倒是要让我想起那些伤心事了。”云二哥说着,还真的微微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花县令见云二哥都这么说了,自然是不会再问下去。只是对于云二哥这个云林县的奇才,却还是不敢小看的。

    花县令在云林县十多年,和其他人一样,开始只知道云家老大是商业奇才,云家老三是云林县小恶霸,而对于向来不出门,没有存在感的云家老二,也没有任何印象。

    直到,这云家老二,不鸣则已一鸣惊人,在十八岁那年突然以迅赵不及掩耳之势三元及第,拿下秀才的头衔。

    去年云家老二去考科举,花县令得知后,一心觉得云林县会出一名状元,却没想到,云家老二这一去就石沉了大海,直至今日才知道云家老二已经归来。

    花县令见云二哥这般,还安慰了一句道,“不过是一次科举考试,本官当年也是第二次参加,才考上的。云公子,你切莫介怀。”

    云二哥并没有介怀,他觉得如今这般挺好的,见花县令还算个好人,他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道,“花县令,到了盐城,你可先去拜访明家家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