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二十二章他死了(2)
“外公,您说什么?您没有对不起我......”
唐安宁哭着摇头,不明所以。
萧伯伯一直都对她很好,不管是从前在养老院她最落魄的时候,还是她嫁给陆祁深后,他都一直善待她。
唐安宁不明白,萧伯伯什么时候,对不起她?
“不,对不起。我知道......当年......是我......是我错了......我我做了错误的选择......”
“阿玲,对不起......对不起......”
“如果有来生......我......一定弥补......一定不会再犯下和当年一样的错......”
“我对不起你......阿玲......我......我知道已经回不去了......只能......只能把所有对你的愧疚......都补偿给宁丫头......”
“她很像你年轻的时候......很像很像......很像很像......”
老人家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虚弱。
眼球也越来越涣散,再也聚不起光。
他只是依旧紧紧地、紧紧地握住唐安宁的手,用沧桑而老迈的声音,一遍又一遍的喊着‘阿玲’两个字,低语着‘对不起’。
唐安宁的眼泪模糊了视线。
她感觉到老爷子抓着她手的力道越来越紧、越来越紧,就好像舍不得松开。
阿玲......
萧伯伯喊的,是一个女人的名字。
到了这一刻,唐安宁明白了,或许......这就是萧老爷子当初会那么喜欢她,说她面善、合眼缘,所以愿意总是帮她的原因。
原来,在萧伯伯心里,有一个叫‘阿玲’的,无法忘怀的名字。
她不知道萧伯伯哦的感情经历,只希望,萧伯伯在离开前,能够没有遗憾。
“我知道了,我原谅你。”唐安宁忍着哭腔,忽然反握住萧老爷子地手。
她强压下哽咽,一字一句温柔地说:“萧......仲齐......我,我是阿玲,我来了。我听到了你的抱歉。我......不怪你,我原谅你......”
“阿玲?!”终于,萧老爷子涣散的眼珠,一闪而过的光亮。
他紧紧抓住唐安宁的手。
“阿玲,真的是你......你来看我了?”
“你不怪我了......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......”
“好、好......太好了......太好了......”
老人家苍白枯槁的嘴唇,喃喃地说着好。
说着说着,慢慢地,慢慢地,咽下最后一口气。
唇角微微上翘。
缓缓闭上了眼。
“滴——”
心跳检测危险的声音,响彻病房。
唐安宁的手,紧紧握在萧老爷子的手上。
她手心里,还有老爷子的体温。
“外公......外公......!”她不敢相信。
不敢信心那么维护自己,那么慈祥温暖的一个长辈,就这样离开他们了。
明明几天前,老爷子还说,要看着他们的孩子出生,将来要帮他们带孙子。
“外公、外公......你听到吗,听得到我说话吗?外公、外公你醒醒、醒醒......”
“外公......他已经离开了。他......再也听不见了。”
陆祁深低沉沙哑的声音,拉回唐安宁极尽崩溃的心绪。
唐安宁仰头,看着陆祁深,泪眼迷茫。
萧伯伯他,走了?
他真的......已经走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