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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三爷,黎小姐今天手术拆线,她一大早就去医院了。她说等会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厉北琛拧眉,“她拆线怎么不告诉我,自己一个人去?”

    “......这我不太清楚。”女佣战战兢兢的。

    温宁看了下时间,现在才七点多,黎向晚至于这么早去医院拆线?恐怕另有原因吧。

    拆线的医院就是做手术的那一家,想到厉北琛昨晚出去一趟回来,就对绑架的事重新过问?

    温宁不难猜测,黎向晚是慌了。

    “你先出去等我,我有话要对母亲说。”男人的深眸看向她。

    温宁点头,走出独栋。

    病房里,男人修长如玉站在母亲的床前,他眉心深锁,叹了口气,“母亲,您相信温宁没有害你吗?”

    他握着她的手,瞳孔出现一抹疼痛,“实不相瞒,若原谅她,我对不起您。可不原谅她,我的心里空洞洞的。您说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问是问,可他心里似乎有了答案。

    “该死,我还是想要这个女人,如果她没害您,也没做对不起我的事,我是不是可以继续和她在一起?”

    他苦笑,攥紧拳头,心里有愧,可还是背着良心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出来看到她娇柔羸弱的身影,他的嘴角又不自觉抿出弧度。

    心头那堆沉沉的恨,似乎终于能放下一丝丝?

    “走吧。”他过来,竟牵起了她的小手。

    温宁讷讷的一滞,心头猛跳,她的手忍不住在他的掌心里发抖。

    男人感觉到她浑身的僵硬,没有说话,牵起她慢慢沿着小道走回前院。

    温宁恨不得掐一掐自己,是做梦吗?他来牵她的手了,是不是......他想原谅她了?

    他这样缓和的态度,真的让她心脏蠢蠢欲动,紧张不安。

    两人回到别墅大厅里,厉北琛吩咐女佣做早餐。

    又叫来医生,给她量体温,医生开了药包,他甚至亲自放到她额头上降温。

    虽然他沉默不语,可他的目光不再那么冰冷厌恶了。

    温宁怔怔的,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多希望此刻时间停驻。

    女佣把早餐端来,他见她愣愣的像呆鹅,嘴角不由冷勾,“我是第一天这么帅吗?不是说昨晚都没吃饭,快吃。”

    温宁脸一红,低头,乖乖吃饭,她的确饿了。

    男人却没动,几分深邃地看着她,不知想到了什么,他淡淡拿起勺子,拨了拨粥,敛着眸问她,“你偷偷赶去南城救了严老的事,当时怎么不告诉我?”

    温宁一愣,他知道了?

    想想,可能是那天在医院,严老还是露馅了。

    她抿抿唇,压着心头几分苦涩,小心翼翼看他英俊的脸,“那时我跟舅舅是一根绳上的蚂蚱,我不得不保护舅舅,若让你知道他做了害合盛的事,你也不会放过他......”

    “就这个原因?”厉北琛明显对答案不太满意。

    温宁脸呆了呆,随即移开眼神,“我也怕你出事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薄唇舒展,又问,“你几点救活严老的?后来为什么要拖到早晨才去警局见我,害我误会,你中间干什么去了?”

    温宁的勺子蓦地一碰碗边。

    他皱眉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李承聿被下了药,她救他被困酒店那件事,不能让他知道。

    她低头,压了压声音道,“我没去哪,我一直守着严老,直到早晨他转危为安,我才离开医院去看你。”

    厉北琛拧眉,但他记得,那天早晨她的衣服怎么湿透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