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门一关闭,密闭的空间,强烈的男性气息,几乎让温宁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她失去力气,“你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,但你不可能永远都不见我。”

    厉北琛理智的出声。

    温宁破防,转过身,一双充满恨意的杏眸,落在他绝伦的五官上,狠狠撕咬。

    可不同于她的是,男人始终深邃淡定的黑眸,往下扫视她的脸庞,脖颈,直到小腹。

    他充满了缱绻。

    厉北琛将保温杯放下,一把打横抱起她,强势放进床里。

    温宁愤力挣扎,厌恶他的碰触,“你放开我!

    你为什么还敢来?

    你不觉得恶心吗?

    谢芷音的正式未婚夫!”

    她在他的怀廓里,像徒劳的小鹿一样挣扎,她纤细的手腕对比他宽厚的手掌,显得不堪一击的脆弱。

    莹白的肤色晃动他的眼梢,厉北琛任她极近愤怒的挖苦、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那些拳头落在他身上,却叫他一阵阵妥帖,舒服。

    他嘴角甚至勾勒起丝丝的弧度。

    只要她将情绪发泄出来,别闷着,闷坏了身子,怎么打他都行。

    当温宁一个猛起,要拿枕头要打他的脑袋时——

    “够了。”厉北琛轻轻制止了,手掌小心翼翼放到她的肚子上!

    见她神色奇怪,他又立刻移到她的胃部,“你别折腾了。”

    温宁泄气,她满头苍白的冷汗,可面前的男人无动于衷,他甚至没有一丝愧疚。

    这让她的心冰封锁死,仇恨与愤怒都濒临破溃。

    眼睁睁看着她的眼泪掉出来,厉北琛就慌了。

    他俯身擦拭她的发丝,修长的手指带着粗糙的摩擦,有力度,有男性的存在感。

    温宁无法忍受,皮肤阵阵痉挛。

    “你别碰我!“她痛苦的快将嘴唇咬破。

    厉北琛软了心口,嗓音低沉下来,“我知道你有多恨我,但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。

    现在的情况,温宁,你心里很清楚你应该振作。

    只是身体跟不上罢了。

    起来,喝汤,保证你的身体安康,才是最重要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死了又关你什么事?

    你不是正好高兴吗?

    我爸爸躺在重症监护病房人事不醒,谢芷音摇身一变成了谢氏继承人,这背后的诡谲你知道吗?

    你知道吧!

    你站在谢芷音那一边,助纣为虐,厉北琛,我从没有一刻,像现在这样恨你。

    你的心,烂透了。”

    她的话像刀子一样刺在他身上,还没好的心脏伤口,隐隐作痛。

    厉北琛神色不动,眼底的深邃逼迫人心,修长的手指优雅倒出汤汁,盛在碗底,他另一手环抱起她,让她坐好,温和的嗓音带着足够的压迫性,“你既然知道你爸爸的枪击不简单,有诡谲,你总是躺在医院里,是没办法回击的,喝下去,恢复精神,不要再怨天尤人!”

    “如果没有你,一切都不会这样!”温宁双眼猩红。

    他是帮凶,谢芷音无形中的帮凶!

    厉北琛唇角冷抿,“你认为我和谢芷音站在一边,那你站起来,一并对付我就是了!”

    温宁没有回答,但她的眼神给了肯定答案。

    厉北琛压住她躁动的小手,心里并没有受伤,他把汤匙递到她淡白的唇边,怕她拒绝推搡,他紧接着说出一些事,“霍凌去现场调查清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