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特助也微叹,“今晚的事情很不顺利,谁知道谢昀一下子就识破大小姐了。

    这头发要是没有毛囊,大小姐的苦都白受了!”

    温宁安慰他,“不管能不能做出亲子鉴定。

    这两根毛发,都会让谢昀忌惮我的。

    他应该不敢随便对我爸动手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你到时候拿不出亲子鉴定,谢昀迟早会发现啊。”祝遥遥却很不乐观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病房门外走来了一个人。

    “温小姐?”森洋清冷的咳嗽了一声。

    温宁和祝遥遥正准备出院离开,看见森洋,温宁目光闪过一抹意外。

    森洋看了眼房间里,没有李承聿的身影。

    他的脸色稍霁,等着温宁出来。

    人站到他面前后,森洋也没有耽搁,更没有多说,只是意味深长地把手中的透明证物袋,递给了温宁。

    “森特助,这是?”祝遥遥盯着小袋子出声。

    而温宁已经看到袋子里,一撮夹白的短发。

    她一怔,眸光慢慢抬起,目视森洋,“森洋特助,是谢昀的头发?”

    森洋眉头一挑,没有太多表情,大概还在温小姐对厉总毫无感激之恩的气愤里。

    他叹了口气,语气清凉,“温小姐,这些头发,你知道该感激谁吧?”

    森洋转身走了。

    温宁的眼眸微动,浮出情绪。

    手,慢慢地将袋子握紧。

    祝遥遥轻吸了口气,脑子里想着什么,“这是厉北琛帮你拿的吧?!

    难怪我当时见他走出你的包厢后,他就去找谢昀了!

    天哪......这家伙,你都不知道我今晚把他骂的多狗血淋头。

    这男人的处事行为,真的令人费解。”

    祝遥遥的话,在温宁的心里投下了石子。

    她亦复杂。

    没想到,他在救出她之后,还会帮她,去拿谢昀的头发。

    他彻底将谢昀,得罪了,置在了对立面。

    也等于,是在打谢芷音的脸。

    对于他们父女侵吞谢氏公司,厉北琛的态度很重要,他的背后,代表着厉氏。

    可他,为什么还愿意帮她?

    不是恨她,恨得要死吗?

    “厉北琛这到底是恨你,还是明恨暗帮,我都搞不懂他这个男人了。”祝遥遥啧啧嘴,尤其高兴,“有了这些头发,谢昀的亲子鉴定百分百跑不掉了,你就能锤死那对贪权夺利的父女了!快收起来......”

    “宁宁,我办好交费手续了。”

    远处的走廊,李承聿的声音传来,他手里拿着药品,关心的问,“你现在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洗胃后基本没事了。”温宁收好东西,摇摇头,“我不需要住院,我们回家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送你和祝小姐!”

    李承聿接过她的包,牵着她的手腕走出去。

    一直送到悦府别墅,下车后,温宁看了眼时间,苍白的唇微微一提,“承聿,太晚了。

    今天也麻烦你跑前跑后,你早点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我知道李氏搬迁公司,你有很多事要忙活。”

    李承聿一脸愧疚,走近温宁,低头俯视她在灯下绝丽的脸庞,他的手轻轻触上去,懊恼万分,“宁宁,对不起今晚救你的不是我。

    可我宁愿被伤害的是我,看着你酒精中毒,我是心如刀割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