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林钦儒拧紧眉心，说：“你为什么跟踪林昕？”
第一，林昕现在是韩在行的未婚妻，第二，他和林昕早已离婚，他爱的人是刘妗。
有这两点在，他为什么还要跟踪林昕？
林钦儒想不通。
湛凌赫终于看向他，“你很好奇？”
他不答反问，独有的冷嗓在暗夜里添了分凉意。
林钦儒手指微微蜷起，“对，我好奇。”
“为什么好奇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
有什么要脱口而出，却在最后止住。
林钦儒深吸一口气，压住不同于往常的情绪，转头，看着前方，“凌赫，我希望你清楚一点，林昕现在是AK的设计师，她是新品牌的主力，我很看中她，我希望你……”
“你对她动心了。”
车里的空气安静。
林钦儒手握紧。
似在一瞬间，微妙的变化被放大，到现在不可收拾。
湛凌赫看着他，似黑暗里蛰伏的毒蛇，说：“钦儒，你可以对任何人动心，唯独不能对她动心。”
林钦儒心里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断了，他紧握的手松开，看向湛凌赫。
明明黑暗中都看不到对方的脸，却能准确的攥住对方的眼睛。
“凌赫，先不说我对林昕怎么样，就说一点，你爱刘妗，可你跟踪林昕，跟踪你的前妻，你这么做，为什么？”
“……”
车里的气氛更寂了。
似在一瞬间，空气凝结。
湛凌赫没回答林钦儒这个问题。
而车子也稳当的停在酒店门口。
林钦儒看外面的酒店，转头对湛凌赫说：“凌赫，当你能回答我这个问题的时候，也就是我回答你的问题的时候。”
他深深看他一眼，打开车门下车，走进酒店。
湛凌赫没看林钦儒，而是看着前方，暗色沉沉，“回酒店。”
“好的。”
林钦儒回了房间，他坐在沙发上，身体后靠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，眉头紧锁。
凌赫说对了。
他对林昕动了心。
可这并不影响什么。
他欣赏林昕，渐而喜欢她，这是一件没有悬念的事。
优秀的人值得优秀的人喜欢。
很正常。
他也非常清楚自己的心。
而且他相信，只要和林昕深入接触，都会控制不住喜欢她。
可是，凌赫的做法让他不明白。
他爱的人是刘妗，他派人跟踪林昕做什么，而且还警告他，不要对林昕动心。
这样的话就像自己的所有物被人觊觎。
林钦儒勾唇，手撑住额头。
凌赫，你的做法让我看不透你。
但我想，是我看不透你，还是你也看不透自己的心？
刘妗坐在房车里，靠在后座，闭目养神。
乔安上来，坐到她旁边。
刘妗睁开眼睛，看着她。
乔安把手上的档案袋递给她，“这是这几天私家侦探查到的东西，你看看。”
刘妗接过，便要打开档案袋，被乔安按住。
她看向她。
乔安，“妗妗，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。”
刘妗手指收紧，嘴角勾起一抹笑，“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抵得过凌赫不爱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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