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宁面对着湛凌赫，一点都不隐藏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。
他是她的丈夫，有什么事她都会跟他说。
今晚的事，很意外。
但她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。
湛凌赫看着宓宁，今晚的他没有多少话，似乎和平常一样，不多言不多语。
他所做的任何事，都和平常一样，看不出一点异常。
可如果托尼在这，他会知道眼前的人是有多么的不同。
他的内心，有多么大的变化。
就像现在，他风平浪静着，但这片风平浪静下藏着什么，只有他自己知道。
湛可可见湛凌赫不说话，有些着急，“爸爸……”
湛凌赫张唇。
“好。”
一个字。
就这么一个字。
宓宁笑了，她弯身，看着睁大眼不可置信的湛可可。
“乖，跟爸爸回家。”
宓宁摸小丫头的脑袋，看湛凌赫，“回家早点休息，我这里没事，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。”
她知道他会答应，一般她说什么，他都答应的。
“嗯。”
湛凌赫看着这双眼，里面的笑那么纯粹，那么干净。
他指尖动了下，然后牵过湛可可的手，离开病房。
湛可可没想到湛凌赫会同意，她以为湛凌赫不会同意。
而湛凌赫同意了，她也就没什么话能说的了。
小丫头似泄了气的皮球，垂着小脑袋，没有力气的跟着湛凌赫离开。
宓宁站在那，看着小丫头这有气无力被湛凌赫牵走的模样，忍不住笑。
这孩子，除了上学，这应该是第一次和她分开。
宓宁关了病房门，拿过一把椅子，坐到病床前。
她看床上的人，很年轻，应该比她小。
年轻人，总是在经历中长大。
她也是。
宓宁看窗外夜色，熟悉的城市灯火，静谧的夜。
她嘴角弯起一抹笑。
“爸爸，为什么要让妈咪守着那个姐姐呀？”
湛可可和湛凌赫走出医院，小丫头终于忍不住问了。
她不明白，她们和那个姐姐不认识，姐姐生病了，她们把姐姐送到了医院，医院里有医生叔叔，护士阿姨，为什么还要妈咪守着？
湛凌赫看着前方，此时时间已经不早，外面的车辆行人都少了。
夜的寂静开始在城市里蔓延。
“不想妈咪在医院？”
湛凌赫垂眸看小丫头，他眼眸不似平常的冷漠，不似刚刚的沉静，里面有了面对孩子家人时的东西，而这些东西里还有别的。
小丫头赶忙点头，“不想，医院里会有医生叔叔，护士阿姨，她们会照顾好姐姐，不需要妈咪。”
“可可和爸爸需要妈咪。”
“可可和爸爸比那个姐姐要重要。”
小丫头看着湛凌赫，眼睛亮亮的，清晰又坚定。
她很小，但她知道什么是自己该要的，什么是重要的。
湛凌赫看着这样的眼睛，说：“我们在车里等妈咪。”
湛可可睁大眼，“可以吗？”
“可以。”
“哇！太好了！”
“妈咪等姐姐，可可和爸爸等妈咪，妈咪一定会很快出来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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