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No，我不是托尼，我是尼托。”
“哈哈哈哈，托尼叔叔，你是托尼叔叔，你不要再骗可可啦，可可听出来啦～”
“哎呀，小公主，你这就不好玩了。”
“好玩，咯咯咯……”
听着湛可可灿烂的笑声，托尼也是笑，“怎么了？小公主，难得给托尼叔叔打电话，是想托尼叔叔了吗？”
湛可可咯咯的笑声一下没了，“托尼叔叔……”
声音转眼变化，透着满满的低落，难受。
“怎么了这是？刚刚不都还开开心心的吗？”
托尼怎么会听不出来小丫头声音的变化，这孩子，是出什么事了？
“托尼叔叔，妈咪不开心了，怎么办？”
“妈咪？”
托尼心里一紧，想到什么，稍稍压下心里生出的担忧，“怎么不开心了？有你爸爸和你在，你妈咪怎么会不开心？”
“真的！托尼叔叔，可可不骗你，妈咪都哭了！”
湛可可音量加大，很肯定。
托尼皱眉，“哭了？真的？你们现在在哪？”
“我们在国内，我们……”
“国内？！”
湛凌赫和宓宁躺在床上，他抱着她，一直抱着，没有说话，也没有动。
宓宁闭眼靠在湛凌赫怀里，沉默着。
她没有睡。
自一开始对湛凌赫说了那几句话后，她便没再说了，到现在，她一直这么安静。
有些事，不想还好，一想便撕心裂肺。
她没有想过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，也不想去想。
因为，她现在很好，这样便好。
可为什么，要让她梦到她，还要让她对她说出那样的话。
她不需要，真的不需要。
宓宁抓紧湛凌赫的衣服，身体蜷起来。
湛凌赫看怀里的人，她很痛苦，从未有过的。
湛凌赫抱紧宓宁，让她贴着他，不让她身子蜷起来。
宓宁忍不住出声了，“阿凌……”
她声音痛苦，整个人都紧绷。
就连那抓着湛凌赫衣服的手也抓住了他的肌理，刮疼着他。
湛凌赫握住宓宁的手，看她紧皱的眉，那含着从没有过的痛的脸。
他低头，唇落在宓宁唇上。
看不得她这样的痛，她痛，他亦痛。
唇上传来不一样的温度，带来熟悉的气息，安抚着她。
宓宁睁开眼睛。
他在吻她，温柔的，细致的，爱怜的。
他在她身边，不论发生什么，他都在她身边。
宓宁紧抓着湛凌赫衬衫的手逐渐松开，她手落在他腰上，抱住他。
湛凌赫停下，看宓宁。
她紧皱的眉松了，脸上的痛苦不见。
她平静了。
湛凌赫收拢手臂，薄唇落在宓宁额间。
宓宁闭眼。
“呜呜……”
手机震动，打破卧室里的寂静。
宓宁睁开眼睛，此时她眼里已经恢复到平常。
除了里面没有笑，其它的和平常一样。
湛凌赫拿过手机，关机。
宓宁看着湛凌赫，轻声，“我没事了。”
湛凌赫把手机放一边，抱住她，“再睡会。”
宓宁脸上浮起笑，“这要再睡会，晚上该睡不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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