凯莉一顿，看着林越，她有些惊讶林越会知道这么多。
但很快，凯莉想到林越和林昕的关系，她释然了。
“对。”
“赵起伟带走了林昕，有了那一晚的事。”
突然间说起这些，不知道怎么的，凯莉心里变得复杂。
有些事，从一开始其实很简单，但不知道怎么的，就走到了那一步，大的不可收拾。
这是哪里出了问题？
是人，还是心？
楼上，一家优雅的咖啡厅里，韩琳和林昕相对而坐。
这似乎是这几年来，第一次两人这么平静的坐在一个地方，一起喝咖啡。
韩琳看着林昕，她没有说话，就这么一直看着，毫不避讳。
林昕没有看她，她眼帘垂着，拿着咖啡杯喝咖啡。
悠扬的音乐在咖啡厅里环绕，一切似乎都变得宁静了。
“当年的事，是我对不起你。”
林昕的手停顿，她垂着的眼帘也保持在那一个平行线，不再动。
韩琳继续说：“这两年我想了很多，你和凌赫走到今天这一步，我这个做母亲的，有着很大的关系。”
“尤其那一年，我擅自把你带走，强迫你按照我的要求来。”
林昕放下咖啡杯，杯子里的咖啡随着她的动作而晃动，直至落在桌面，归于平静。
韩琳说：“事情到今天，我说再多也于事无补，但我需要给你道歉。”
林昕抬头，看着对面的人，“您不是有意的。”
这一刻，林昕眼睛很透彻，就像一面镜子，清晰的照出韩琳的眼睛。
韩琳看着这双眼睛，她的心突然动了下，有什么东西在她心里变化。
“我不是有意的，但我是自私的，我的自私伤害了你，伤害了我的儿子，伤害了我的家人。”
“我做了一件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。”
林昕没再说话了。
很多事，当它已经发生，不可更改，不可逆转时，你说再多都没有意义。
“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，我也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事事强迫凌赫，让他按照我的意愿来。”
“我会重新学做一个母亲。”
“林昕，对不起。”
叮的一声，电梯门开，一个人从里面飞快跑出来。
他看四周，视线很快落在一家咖啡厅，他快速跑过去。
他看见了坐在咖啡厅里的人，此时，那个位置只有她一个人了。
她坐在那里，动也没有动，整个人似雕塑一般。
他跑过去，蹲到林昕面前，握住她的手，“林昕！”
她的手冰凉。
林昕眼睛动了下，里面终于有了点东西。
她转头，看蹲在她身前的人，清隽容颜，一双满含紧张，不安，害怕的眼睛，他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在乎。
韩在行。
林昕张唇，“在行。”
韩在行握紧林昕的手，她这样的平静，平静的让他觉得有人在撕扯他的心。
林昕眼里的神色在汇聚，然后恢复到之前。
她起身，说：“走吧。”
她手抽回来，看前方，往前走。
可她走了两步，想到什么，看向刚刚坐的位置，她的包在那里。
林昕拿过包，走出咖啡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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