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淑德和侯淑愉听见这话，都看向湛可可。
这小丫头岂止是开心，这眉眼飞扬的，她简直是高兴的要上天了。
孩子是真的想爸爸。
侯淑愉心里叹气，明明她不是局中人，只是一个旁观者，可此时此刻，她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。
如果她不知道林昕和柳家的关系都还好一些，但知道了，真的无法像以前一样洒脱了。
这几个孩子啊，她心疼。
侯淑德的心情不比侯淑愉轻松，甚至更甚。
因为越在乎，便越能陷进去。
看着湛可可这样的快乐，看着林昕这样的强撑，她这个当奶奶的，该怎么做，才能让自己的孙女幸福？
餐桌上，两个老人的神色是肉眼可见的不一样，按照平常，林昕早便该察觉。
可这一刻，她没有。
她眼帘垂着，听着湛可可的话，听着那电话手表里传来的声音，周遭的一切都离她远去了。
她只能听见她不想听，却清晰落进耳里的声音。
这边几人心思各异，托尼那边，却是一切都清清楚楚，明明白白。
他说完那句话便看着湛凌赫，愉快的笑着。
不是挑衅，不是作弄，而且打趣，含着真心。
湛凌赫面对着托尼这样的笑，他没有做任何事，也没有说一句话。
但此时，他的心，并不如平常面对任何一切事情时那般铁石心肠。
托尼的心思，他知道，可即便知道，他也拿他没有办法。
因为托尼捏住了他的命脉。
准确无误。
湛可可的声音传来，在这安静的别墅里，犹如一颗石子落下，清晰的打破这里的一切静寂。
托尼眨眼，身体站直，双手插兜，笑眯眯的看着湛凌赫。
都到这了，再不说话，那就不可能了。
湛凌赫眸动，收了手机，放到耳边。
而之前的免提，也被他关了。
托尼有些失望，他可想听到小公主的声音了。
他也想小公主呢。
不过……
托尼眼睛极快的动了下，然后笑容更浓了，他张唇，大声说：“托尼叔叔把手机给爸爸了，小公主和爸爸说。”
“说完了可不要挂电话，托尼叔叔还要跟小公主说话呢。”
一瞬间，这话清楚的传到湛可可耳里，也传到餐桌上侯淑德，侯淑愉，林昕的耳里。
到此时，几人神色都多多少少的恢复，却也更捉摸不透了。
只有湛可可，开心不已，她当即说：“嗯！可可跟爸爸说，说完了跟托尼叔叔说。”
“呵呵，好，托尼叔叔等着！”
托尼说完这句话，便不再出声了。
最主要，他也没办法说了。
因为湛凌赫拿着手机出了去，他不让他听见。
托尼看着湛凌赫，这走出去的背影，明显没有冷漠了。
他笑的更开心了。
是真的开心。
嗯，不错。
拿捏人软肋，耀武扬威，这感觉着实好。
托尼坐下来，继续吃饭，吃饱了跟小公主说话。
湛凌赫去了院子，夏日过了，秋日浓郁，即便外面看不出秋色来，但院子里的夏花却都不见了。
时间过，总是有痕迹留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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