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瑾竹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尖锐的刀子刺穿，疼的厉害。
他张嘴想要叫慕笙，却吐不出一个字，只能看着慕笙。
“瑾竹，处理掉她吧。”
杨洛见陈瑾竹对慕笙起了恻隐之心，她眯了眯双眸，将身体靠近陈瑾竹，朝着陈瑾竹吐气道。
陈瑾竹的瞳孔微微紧缩，温和俊逸的脸上带着些许暗沉之色。
见陈瑾竹似乎舍不得对慕笙下手，杨洛目露不悦警告道：“不是慕笙死，就是我死。”
“瑾竹，你是想看到慕笙活着，还是……想要看到我死？”
“杀不杀慕笙，就看你了。”
杨洛弯唇，将选择权交给陈瑾竹。
“慕笙，我说过，五年前你斗不过我，五年后，你也休想。”
杨洛走到慕笙身边，对慕笙冷冰冰说完，便往别墅大门走。
“杨洛，你给我站住，我要你为悔儿偿命。”
慕笙见杨洛要走，伸出手想去抓杨洛，却被陈瑾竹抓住了手臂。
“笙儿，我送你回去。”
陈瑾竹看着慕笙，声音深沉道。
慕笙眼睛泛着红色，对陈瑾竹说道：“陈瑾竹，你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陈瑾竹吗？”
陈瑾竹的唇狠狠颤了颤，面对慕笙，却说不出一个字。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的？”
慕笙的话，已经表明，她知道他和杨洛之间的事情。
“你们两个人太不小心了，被人拍到了，而拍到的人，正好是我认识的。”
“笙儿，对不起。”
陈瑾竹浑身无力，表情痛苦万分的对慕笙道歉。
看着眼前这张俊逸温和的脸，慕笙失望又悲伤道：“为什么……你会这个样子？”
她不明白陈瑾竹为什么要选择杨洛？
杨洛这个女人，心狠手辣，最重要的是，杨洛对陈瑾竹，根本就没有真心。
慕笙不相信陈瑾竹一点都不知道。
可是，就算知道杨洛是这么一个女人，陈瑾竹却依然爱着杨洛。
陈瑾竹淡淡说道：“爱一个人，无法控制。”
这是陈瑾竹对慕笙的回答。
慕笙摇晃了一下身体，神情倦怠的缓缓坐在地上，她对陈瑾竹哑着嗓子道：“你现在是想要对我怎么样？”
杨洛不会轻易放过她。
而陈瑾竹对杨洛言听计从，不管杨洛想要陈瑾竹做什么，陈瑾竹只怕都不会拒绝。
“对不起，笙儿。”
陈瑾竹再次对慕笙道歉，伸出手，将慕笙拉到自己车上。
“为了杨洛，我什么都愿意。”
“杀人也愿意？埋没良心也愿意。”
慕笙没有反抗，甚至可以说，慕笙放弃反抗。
陈瑾竹没有回答慕笙略显尖锐的话，只是一动不动。
慕笙见陈瑾竹不说话，神色冷漠道：“我知道了，杨洛临走的时候，对你说了什么？是不是要你解决我？”
“陈瑾竹，那次我受伤住院，有人给我打了心脏衰竭的药，我差一点就死了。”
“能够做这种事情的人，只有你吧。”
她不愿意去怀疑陈瑾竹，可惜的是，很多事情，不是慕笙不去想，就不会发生。
陈瑾竹的嘴唇狠狠抖了抖，他甚至不敢看慕笙的眼睛，因为害怕慕笙的双眼带着让他恐惧的憎恨，所以他不敢看慕笙的双眼。
见陈瑾竹不说话，慕笙自嘲道：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