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巴菲酒楼做出来的饭菜可是一绝,在京城也是有名号的,不是什么人想吃就能吃到的。
包间儿基本上每日都是满的,今天大堂倒是难得的有几个座儿,偏偏这行人还瞧不上大堂的座儿……
老板可是说过,凡是来芭菲酒楼吃饭的客人,都得遵循先来后到的规矩。
想不合规矩的插队,直接赶出去便是。
道长一皱眉,他徒弟立马接话,不依不饶。
“不行!我们只能在包间儿吃饭!你,去把包间儿里的人给我赶出来!”
小二闻言,脸上的厌恶更加深重了,他在巴菲酒楼做活儿多年,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讲理的客人。
但他又只是个小二,虽然已经是厌恶至极了,但总不可能真的将人赶出去吧!
万一他们事后报复自己呢?
不过很快,酒楼老板便带着店小二的希望从楼梯处走了下来。
“几位,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,没有将已经吃上饭的客人赶出去的道理。”
“如果你们不想在大堂吃饭,便另寻别处吧!京城除了我们外,还是有几家酒楼的饭菜能够入口的。”
“老板。”店小二恭敬的唤了一声,而后自觉的退到了酒楼老板的身后。
得知了来人的身份,小道士的脸上有些挂不住。
他还是第一次为师傅办事就碰壁,往后还如何在师傅和一众师弟师妹面前露脸?
酒楼老板的意思已经表露得十分明显了,只有大堂有座儿,爱坐不坐,不坐滚。
“你可知我师傅是谁?”
小道士见老板不识相,干脆搬出了他师傅。
毕竟是齐国公请来的,齐国公在东临的身份和地位,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能够开罪得起的。
“我师傅可是……”
小道士话音还未落,酒楼老板就接上了他的话。
“我管你师傅是谁?不就一个破道士,怎么,难不成还能将我的酒楼搞垮?要不你们搞一个试试?”
芭菲酒楼才建立不到五年,就能成为东临第一酒楼,无论是百姓还是官员都喜欢来这吃饭。
前前后后也得罪了不少人,但都能在风波之中屹立不倒,如此本事,背后可不是没有靠山的!
一个梧桐山来的小道士而已,能与他背后的主子相比吗?
这次,不止是小道士,就连道长的脸都越来越黑了。
他们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,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,竟会如此不给他们面子!
就连酒楼大堂处的那些平民百姓,都开始纷纷瞧起了他们的笑话……
怎么,他们梧桐山来的人,还不配在一个酒楼的包间儿吃饭了吗?
“我劝你们想清楚,我可是梧桐山道观来的,是你们齐国公求了许久才来的,你在这儿拖延时间,不让我在酒楼填饱肚子,难不成是想害死齐国公的小儿子?!”
道长还真是……不鸣则已,一鸣惊人!
京城谁还不知道齐国公最疼爱的小儿子‘中邪’,急需救命,道长直接将齐国公搬出来摆在明面上。
若是还不让他们去包间儿吃饭,那就是在拖延他们去齐国公府救人的时间。
若是齐国公府的小公子出了什么事,责任可全是这巴菲酒楼的!
他就不信,难不成堂堂东临国的齐国公,还治不了小小的一间酒楼吗?
一众小道士纷纷向着道长投去崇拜的目光。
不愧是他们的道长大人,就是刚!!!
就在众人都要以为巴菲酒楼要开始妥协,为了‘齐国公’去包间儿赶客的时候,酒楼老板不屑的轻笑了两声。
“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,你口口声声说你们是为了救人来的,可入了京第一时间不是去齐国公府,而是大摇大摆的来我们巴菲茶楼用饭,明眼人都看得出来,耽误时间的不是我们,而是你啊!”
“诸位,若是想用饭,请另寻别处吧!我们巴菲酒楼招待不起诸位!”
酒楼老板的脸彻底冷了下来,直接下了死命令,让酒楼内的小二开始送客。
有了老板的话,店内的小二便也不再顾及其他。
再加上他们自道士们来的时候就看不惯了,开始赶人的时候可是积极得很。
“你……你们会后悔的!”
“你们给我等着瞧!”
……
道士们指着酒楼就开始骂骂咧咧,但他们还是抵不过一众齐心合力的店小二,更何况……
还有几个用饭的壮汉也开始加入小二们的赶人行列,更是无法在酒楼内驻足了。
见人都被赶走之后,大堂内用饭的百姓纷纷欢呼雀跃起来,掌声不断。
在大堂用饭的多是提前预约过的普通百姓,他们最看不起的便是仗势欺人的人。
而巴菲酒楼历来的做法很合他们的心意,也愿意经常来芭菲酒楼光顾。
“好了,一场闹剧,让大家看笑话了,为了表示歉意,今儿每桌都送一份白斩鸡!”
白斩鸡可是芭菲酒楼的特色菜。
一份白斩鸡就要十五两银子,不是普通百姓能够吃得起的,可是下了大手笔啊!
百姓们纷纷开始拍手叫好,至于二楼以上的包间儿……
他们也不是吃不起白斩鸡的人,梧桐山的道士们来了酒楼,闹出的动静不小,很多人都注意到了。
但他们都很默契的没有出声,只是默默的开始看戏。
以往与芭菲酒楼作对的,都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小官小吏。
芭菲酒楼打发了也就打发了,现下梧桐山的道士搬出了齐国公,还是被赶出去的……
看来,芭菲酒楼背后的老板地位不低啊!
在包间儿内的人各怀鬼胎之中,店内小二给每一桌都送上了新鲜的白斩鸡。
而酒楼老板沿着楼梯一路往上,一直走到了五楼,敲响了五楼唯一一件饭厅的门。
“进来。”
厅内传来一道男子的嗓音,酒楼老板随即推门而入。
在外人看来,芭菲酒楼用饭的地方只有四楼,二楼三楼四楼都是用饭的包间儿,随着楼层越高,包间儿的价格也就越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