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，墨祈渊坐在椅子上，已经换掉血衣的小匙被人带了进来。
“说，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。”清羽站在墨祈渊身侧，开口问。
小匙心防己破，此时不再挣扎，认命地道。
“试药谷的据点，我真的不知道，我一直被安排在外围做事。谷主对据点的位置格外小心，只有谷中长老以上级别的人才知道，朝中的确有我们试药谷的人，我可以写一份名单给你。”
“当初你抱走的大世子是不是在谷中，他如今怎么样了？”清羽看了墨祈渊一眼，又问。
“很好。”小匙说到这里一点隐瞒也没有，只是嘴角勾起了嘲讽，看着墨祈渊：“你不是知道四王妃的身份了吗，那孩子可是我们谷主精心培养的少主。”
墨祈渊很不喜欢小匙此时的表情，他觉得碍眼极了，幽幽道：“再让本王看到你这表情，本王不介意再割萧允一块肉喂狗。”
小匙想到自己情郎悲惨的叫声，抿了抿唇，眼里闪过仇恨。
墨祈渊才不会管小匙的感受，敛了敛眉开口：“说！你们抓那么多少女用来的试药，究竟是为了什么，宝藏究竟在哪里。”
这才是墨祈渊一直找试药谷的终极原因。
小匙默了默，苦笑道：“我连总坛据点都不知道，如何知道宝藏在哪里，但那些少女试药的秘密，我倒是听副谷主说过，打开宝藏时需要他们的血祭祀。”
“对了。”说到这里小匙试探性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墨祈渊：“四王妃就是试药少女中，最成功的一位，四王妃的血就是保证，能否打开宝藏的终极关键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墨祈渊动用内力，身形蓦地一瞬间来到小匙面前，掐住一她的脖子，双目里杀意禀然。
小匙怔住，随即明白，她的试探成功了。
墨祈渊的心里是有风澜衣的，想到墨祈渊对自己情郎做的残忍事，她就感觉痛快。
小匙重复地道：“你知道为什么将四王妃叫做圣女吗？因为她是前朝天启皇室血脉中，唯一剩下的女子，只有用天启皇室女子的血，才能打开宝藏最后一层的门。所以四王妃一出生，她的命运就注定了，注意要为天启王朝牺牲。所以，谷主才会将少主抱回谷中抚养。”
原来如此。
将大宝抱走，既是用来牵制风澜衣的，也是为了天启王朝最后的光复准备的。
试药谷谷主，心真狠。
墨祈渊眼底一片冰冷，克制着问了最后一个问题：“风澜衣既是天启圣女，为何会成为南篱公主？”
这里面的联系，他已经猜到了一些，但他想听小匙亲口说。
小匙道：“因为四王妃的养母乃是试药谷的护法，一直潜藏在南篱宫中，当时候没有办法，你们四国对我们天启旧部围剿的紧，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四王妃。”
保护的方式就是扔进冷宫，但因此风澜衣也学得了一身才识跟医术，一切就说得通了。
墨祈渊眸色动了动。
小匙看着墨祈渊的脸，把问题又往回扯：“所以，四王爷，日后知道宝藏的地址，你会用四王妃祭祀吗？”
她今日说了这么多，已经算是彻底背叛试药谷，试药谷不会再放过她，所以再也没有了顾忌。
此时，她只想看墨祈渊不舒服，替她的萧郎报仇。
“你是什么东西，也配问本王。”墨祈渊掐住小匙的手原本松了些，这会却是再次用力收紧，然后将小匙狠狠甩在地上。
他冷漠的睨着小匙，吩咐清羽：“砍下萧允的一根手指，送给她做礼物。”
“是。”清羽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