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成绩单的那一刻，他整个人彻底崩溃了。
耻辱，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耻辱！
他从小就是人人称颂的天才，后来更是顺利成为了路易斯的学生，他一路顺风顺水，还从来没有人能让他输得这么惨。
这个姜糖，到底是谁！
他脸色扭曲，然而这会儿也没人注意他。
没多久，台后忽然走出来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来，直奔着姜糖而去。
“这位同学，你有兴趣做我的学生吗？我是......”他报出名字，瞬间其他不认识他的人也都震惊了，就算没见过他的人，但他的大名也是知道的。
这是世界顶尖的大牛啊！
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，就见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，嘴里说着同样的话。
“同学来做我的学生吧，我的研究更加适合你，我是......”
又是一个耳熟能详的超级大佬！
又有一个人走了出来，手上拿着个手机，轻咳一声，“同学，有人想找你说话。”
说着，他把手机往前递了递，只见屏幕上正是个群视频页面，有不少人。
随便拿出一个都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。
他们的目的也很明显，就是想收徒！
说着说着还吵了起来。
毕竟徒弟就一个，他们却有这么多人。
一时间十几个老头喋喋不休吵了起来，毫无科研人士的沉稳大气，反而跟个抢糖的小孩一样，有的熟悉的甚至开始翻起黑历史给对手抹黑。
就连七岁尿裤子的事都拿出来了。
姜糖有些哭笑不得，笑道：“抱歉，我已经有师父了。”
闻言，屏幕那边一静，第一个格子里的人立刻焦急道：“你师父是谁？这拜师可是个很严肃的事，不能大意啊。”
姜糖却是笑了下，没有说话，也没有再理会他们，抬步往底下的观众台而去。
摄像头也赶忙对准她的身影。
手机里的人也都眉头紧蹙，紧盯着她，想看看到底是谁和他们抢徒弟的。
他们就不信了，还有人能比得过他们。
李老师也有些惊讶，直到看到姜糖走到一个老人家跟前，他才注意到那个人，他眼神不好，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了那人是谁，顿时脸色大变，身子噌地一下站了起来。
不光是他，就连手机那端的博士们也都震惊了。
居然是他？
姜骆！
她竟然是他的徒弟！
没有理会他们的惊讶，姜糖走到姜骆跟前，蹲在地上，仰头看着他，眼神发亮，嘴角缓缓上扬，亲昵道：“大师父。”
姜骆看着她，干枯的手摸了摸她的头，就跟她小时候一样。
他看着她，眼里满是笑意，“很棒。”
听到他的夸奖，姜糖抿唇笑了起来，“都是大师父教得好。”
说着，她握住他的手，带着他走到台上。
一步一步，都走得极稳。
意识到她要做什么，姜骆眼神微动，最后还是轻叹了口气，顺从地跟着她走了上去。
观众也都看了过去，不知道姜糖想做什么？
姜糖没有解释，直到到了台上，才笑道：“给大家介绍一下，这位是我师父，十八年前，他也来过这里。”
说着，她的目光看向镜头，又是那种幽远的目光，像是要穿过镜头，直击人心一样。
她缓缓勾唇一笑，眉宇间却满是冷漠，她开口问道：“现在，我们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