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一脚油门，迅速地绝尘而去！
行人路过，看到地上的一滩血泊，吓得尖叫：“啊——！”
尽管已经很晚了，但地处闹市，仍旧有源源不断的路人。
很快，有人发现司夜擎受伤了！
他身上的衣服，转眼被血浸染了！
司夜擎再也体力不支，倒在地上。
哼哼本能地要撑住他，但他太重了，他有心无力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倒了下去。
“爸爸......”
他扑到司夜擎身上：“爸爸，你没事吧？”
司夜擎拧了拧眉，还算冷静：“救护车......”
哼哼从他身上翻到手机，赶紧打电话报警，同时拨了120。
慢慢的，人越聚越多。
路人将父子俩团团包围。
他们只敢观望，不敢上前，突然，人群中有人尖叫了一声：“快看！他有枪！”
一时间，所有人吓得退避三舍！
哼哼道：“我爸爸不是坏人！我已经报警了，叫了救护车！你们别碰他，也不要围在这里！”
哼哼说完，低头看向司夜擎。
血流得太快了。
他的体温，慢慢地在变冷。
哼哼摸着他变得冰冷的手，愈发担惊受怕：“爸爸，你再坚持一下......”
很快，警车和救护车同时赶到了！
......
医院。
靳寒匆匆赶到。
他一路快步，刚跑到抢救室门口，就看到守在门外的哼哼。
他抱着肩膀，身上的衣服沾染的血迹早已干涸。
靳寒拧了拧眉，走过去，问道：“司总呢？”
哼哼指了指抢救室的大门：“一个小时，还没出来。”
说着，他调整了心跳，平复了急促的呼吸：“没事的，不要怕......”
靳寒道：“他中枪了？”
哼哼道：“一枪在肩胛骨，一枪在胸口......”
他话音刚落，抢救室大门突然敞开。
医生捧着托盘刚走出来，靳寒慌乱地扑了上去：“人怎么样？”
医生吓了一跳，问道：“请问你是......”
靳寒道：“我是他的下属，他现在怎么样，脱离生命危险了吗？！”
医生道：“这位先生，您先冷静一点，我们刚刚才从他体内取出子弹......”
靳寒看向他手中的托盘。
两颗被手帕包裹的子弹，明显是刚刚被取了出来，弹壳上满是血，触目惊心。
靳寒道：“他还在抢救当中吗？”
医生道：“人暂时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......”
靳寒紧张地抓住了他的手，死死地不松：“请您务必救好他！拜托！拜托！！”
医生道：“您放心！我们一定尽全力......”
“尽全力”......
一听到这个词从医生嘴巴里冒出来，靳寒心中一种悲望。
他哆嗦着唇，却再也说不出下一句连贯完整的话：“总之......拜托了......”
医生匆匆走了。
几分钟后，他又匆匆地回了抢救室。
抢救室上方的灯，亮得刺目。
警察走了过来。
他们看着哼哼，有些纠结。
这个五岁的孩子，也是当事人之一，眼下伤者还在抢救，唯一能提供线索的，就是这个孩子，但孩子太小了，怕问不出所以然来。
哼哼抬起头，一见到警察，立刻冷静道：“我可以配合你们做笔录！但是，能等等吗？我爸爸还在里面抢救，我想确定我爸爸没事了，我再跟你们回警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