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卧卫浴的浴缸特别大。
容纳两个人完全不是问题。
今晚是新婚夜，她想和他玩点浪漫。
司夜擎莞尔勾唇：“不了。”
他看上去有些兴致缺缺。
杜若一时有些不甘心。
今晚这么重要的日子，他不会留她独守空房吧？
杜若旁敲侧击地问道：“老公，今晚是我们的新婚夜......”
司夜擎面无表情地垂眸。
他望着无名指上的婚戒，心里莫名不是滋味。
这对婚戒，是当初他为云浅准备的。
如今，他却将它戴在了另一个女人的手上。
或许是出于报复心理。
当初，他和杜若结婚，一半是因为，杜若是个很适合结婚的对象。
一半是因为，他想报复她。
她并不珍惜他。
那么，他也不会再珍惜她！
显而易见。
他好像成功了。
婚宴的时候，他看到云浅黯然离场，她好像喝了很多酒，喝得很醉，看上去十分失意落魄。
他原本该感到心里痛快，但没想到，报复的结果，是两败俱伤。
看着她痛苦的样子，他心里也很痛苦。
或许，感情没有输赢。
她在自虐。
他何尝不是在自虐。
司夜擎道：“你先去洗澡，我想静一静。”
杜若微微蹙眉：“老公，我们已经结婚了，我是你的妻子，你不会心里还忘不掉那个女人吧？是不是因为，今天在婚礼上见到了她，让你有所触动？”
司夜擎：“你不用这样揣度我。”
杜若：“我没有揣度你，只是，今晚是个很重要的日子，我不希望，我们的新婚夜，你心里还记挂着别的女人。”
司夜擎：“我没有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心里便狠狠刺了一下。
他在说谎。
他平生最痛恨说谎的人，但没想到，他竟然对杜若说谎。
杜若并未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，将信将疑地道：“真的吗？”
“嗯。”
司夜擎伸出手，将她揽抱在怀里：“你别再胡思乱想。不早了，你去洗澡上床，我等会就来。”
杜若一听，羞赧一笑：“好。”
她起身，朝着主卧走去。
司夜擎在沙发上静坐了一会儿，直到半个小时后，他听到了卧室里传来吹风机的声音。
杜若洗完澡，开始吹头发。
他起身，走到阳台上，点了一根烟。
烟雾氤氲中，他想起了很多往事，不免觉得心烦意乱，随手掐灭了烟蒂，转身朝着卧室走去。
彼时，杜若已经吹干了头发，上了床。
司夜擎进了房间，随手脱去外套，悬挂在衣架上，直到只剩一件衬衫。
做过一场大手术之后，他的身体又精瘦了一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