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瑾昀反而笑了，温柔之下藏着一把锐利的尖刀。
“他说的Thea，是你？”他轻描淡写地问。
“是......”
叶禧艰难地出声，声带似乎被人紧紧地掐住了。
“祁淼呢？祁家那位少爷？”封瑾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，“他和你是什么关系啊？”
“我和他......”
“恋人？”
封瑾昀一语道破那两个字眼，手背上的青筋，显现着他心中此刻燃着何其滔天的怒火。
他像个傻子一样，被她骗了整整两年。
叶氏宣告破产的那天晚上，正好是他需要一个妻子的时候。
叶禧求他救叶氏，而他顺水推舟，娶了一位“封少夫人”。
封瑾昀一直以为这是两厢情愿的事，可是叶禧的过往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白净单纯。
祁淼明明对她念念不忘，可她却瞒下了一切，从来没告诉过他这些事情。
他封瑾昀在她叶禧心里，真就是一个只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工具人？
“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被男人包围的感觉？”
“我没有。”
“你没有？”封瑾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，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，“一个沈云祁还不够，你还对祁淼念念不忘？”
“我和他们不是你想的那样！”
封瑾昀咬咬牙，沉默半晌。
“叶禧，你是不是太给脸不要脸了？”
今晚经历了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，她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。
而封瑾昀就已经顺理成章地把她视作有罪之人？
叶禧强忍眼泪，眼眶被逼得通红。
“禧禧！”
不远处传来苏程静的声音，叶禧惊得动手去推封瑾昀。
“让开！”她压低声音说。
封瑾昀纹丝不动，阴鸷的目光没从她身上挪开半寸。
苏程静的声音越来越近，叶禧怕得心里发慌，身段卑微地放下了所有的尊严。
“封瑾昀，我求你了......”她气息不稳地开口，“回去之后，我会好好给你解释。”
“你以为我会给你怀念前任的机会？”封瑾昀嘲讽道，“叶禧，你不觉得丢脸么？”
看来封瑾昀并不打算放过她。
叶禧心如死灰地放手，无声地落下眼泪。
“禧禧你在吗？”
苏程静即将找过来的那一刻，封瑾昀突然攥住她的手腕，拉着她从后门离开了。
今晚的锦城突然大幅降温，叶禧被他攥走，都没来得及拿外套。
一阵冰寒的夜风席卷过来，她立刻冷得有些反胃。
封瑾昀一言不发地大步往前走，突然觉得手上的力道变沉了一些。
回头一看，叶禧按着胸膛蹲下身子，干呕了一阵。
封瑾昀嫌弃地递上手帕，站在一旁冷嘲热讽。
“自己身体是什么情况自己不清楚吗？你穿成这样给谁看？”
叶禧被那阵难受的感觉逼得眼泪汪汪，泛红的眼眶与苍白的脸色两相对照，形成了一种凄冷的病态美。
封瑾昀沉着脸，生硬地挪开目光，气得根本不想管她。
叶禧蹲在递上呕了半天，胃里空空如也，那股不适却许久没有平息。
她恹恹地起身，脚下踉跄一下，发现高跟鞋的鞋跟也断了一根，脚后跟也被磨得血迹斑斑。
这双鞋好贵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