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那又怎样？”
封瑾昀一身矜贵地在一旁坐好，衣衫整齐得没有丝毫凌乱。
相比之下，叶禧简直狼狈得不堪入目。
“我是GK的总裁。”叶禧声线冷清地说，“只要我愿意，随时可以让你破产！”
“小姑娘，只要你想玩，我随时奉陪。”
封瑾昀轻轻勾唇，无比缱绻地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。
叶禧恶寒地皱眉，立刻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。
司机有条不紊地驾驶着车辆，封瑾昀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修长的食指，眼底不着痕迹地划过一抹深沉的暗光。
“封瑾昀，你等着吧。”
“嗯，我等着呢。”
看着叶禧余怒未消的侧脸，封瑾昀莫名心情大好。
“比起这个，你还是先给我说说为什么会和沈云祁一起去吃饭？”
闻言，叶禧嘲讽地冷笑了一声。
“我又不是你的下属，和男朋友吃饭也需要向你汇报？”
封瑾昀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恼羞成怒，而是心中了然地轻轻一笑。
“叶禧，你只是玩玩他而已，对吧？”
听见他玩味低沉的声线，叶禧的目光不经意间泛起微澜。
“封瑾昀，我看你是不清醒吧？”
“就算你骗了全世界，也不可能骗得了我。”封瑾昀把握十足地说，“你说你爱他，我怎么可能会相信。”
“怎么不信？”叶禧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，“你对我做过的事，我和他都做过，还有什么不信？”
话落，叶禧明显感觉到封瑾昀绷紧了身子，周身散出冰冷的戾气。
不过片刻后，封瑾昀毫无征兆地冷笑了一声。
“你爱他，那他爱你吗？”
车厢陷入片刻沉静，封瑾昀的心态扭曲得可怕，恨不得现在就降下一场狂风骤雨。
“他要是爱你，会让我每次都把你带走？”封瑾昀阴沉的眉眼间布着一抹幽冷，“叶禧，你那晚口口声声喊的可都是我的名字。”
这......…怎么可能！
叶禧骤然收手，紧紧地抓住了衣摆，没有回应一个字。
“怎么，不想承认？”
封瑾昀的语气越来越冷厉，甚至有一种将猎物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快感。
他就是天生的上位者。
“如果你忘记了的话，我不介意亲自帮你回忆一下。”
闻言，叶禧下意识地往一旁躲了躲。
“你别过来。”
“不是要让我破产吗，现在连这点胆量都没有？”
“封瑾昀，你无不无聊。”
叶禧不想理他，可是封瑾昀还在喋喋不休。
“今天一个沈云祁，明天一个苏砚......”
他话意微顿，眸中冷意乍现。
“封太太真忙。”
“你没必要在这里阴阳怪气。”叶禧冷傲地挪开目光，“不管我选择谁，你都没有参与的机会。”
“我跟他们又不一样。”
“当然不一样。”
叶禧点到为止，没有当面挑明。
然而封瑾昀却完全没懂她的意思，反而颇为自豪地说：
“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。”
“你好幽默。”叶禧脸上没有一点笑意。
“叶禧你别忘了，离婚协议书我没签字。”
“那又怎样？”叶禧学着他的语气，“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受气包？”
司机突然将车停了下来，两人的对话戛然而止。
封瑾昀下车站在门边，理所应当地朝她伸出手。
“下车。”
“这里不是我家。”叶禧冷然道，“我不下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