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卑鄙心机以外,时欢留给江何深和江家人的印象就是——得寸进尺!

    从强行嫁给江何深,到签订婚前协议,再到现在,提出跟江何深住在一起,她一进再进,像是看不出江何深和江家人对她的厌恶,不断挑战他们的底线。

    而且每次都拿孩子当武器!

    “还以为你有什么新把戏。”江何深目光移至她的腹部,勾动嘴角弧度,冷嘲道,“这个东西,确实是物超所值,既能当我的药引,也能让你达成所愿。”

    时欢难以忍受他这种话:“这是我们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“‘这个东西在我的肚子里’,这句话不是你说的?”江何深面色冷淡,“现在才想起来装慈母,太晚了。”

    ......是她那天要挟江何深答应领证的时候说的。

    时欢手指揪紧了衣服,在心底说,宝宝对不起,妈妈真的不是那个意思......

    江何深不是没看到她脸上闪过的难受和愧疚,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焦躁又浮上心头,索性冷声说:“等他生下来,你看我会不会拿这个东西当我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时欢心底一紧,想要说什么,但江何深已经挥手,让特助推他离开。江夫人狠狠瞪了时欢一眼,拢了一下身上的皮草外套,径直上楼。

    客厅只剩下时欢和管家,管家进退两难,江何深没有吩咐,他也不知道能不能将时欢安排到二少爷的房间?

    好在特助去而复返,拿江何深落下的外套,管家连忙问他:“夏特助,二少爷他......”

    特助善解人意:“二少爷没有反对,就是同意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管家恍然大悟,连忙道谢,回头看到时欢低垂着头,有些于心不忍,想安慰几句,但想到她做的事,还是闭嘴了,去安排将时欢转到江何深的房间的事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江公馆具体有多大,时欢也不太清楚,这是一片庄园,前前后后,林林总总立了十几栋风格各异但又相得映彰的大楼,江何深不喜欢打扰,一个人住了其中一栋。

    之前时欢在江家当佣人,主要就是负责打扫江何深住的这栋楼,所以那晚,她才能那么方便,在入夜后,又出现在江何深的房间。

    推开主卧的门,时隔数月,时欢又进入这间卧室。

    “你要什么?嗯?”

    那一晚,男人的胸膛火热,宛如一捧岩浆,他在她耳边问出这句话,意思就是——她陪他这一夜,想得到什么好处?

    他只是把她当成,想要用美貌和身体换取利益的女人。

    她话未出口,就先掉下了眼泪:“我要你,我只要你。”

    江何深笑了一下,侧头吻住她的唇,显然只是把她的眼泪当成生理性的反应,一句“给你”,轻而易举。

    却不知道,她走到他身边,究竟付出了多少的力气。

    事后,他对她的态度依旧,并没有因为一晚有什么特别变化,只是让特助带给她一张数字惊人的支票。

    于他而言,他只是买了她不是第一次的一夜而已,这个“给价”,已经很抬举她了。

    “时小姐,您先坐一下。”荣妈也被调过来,继续照顾她,“我去给您准备热水,您先洗个澡,少爷还在书房办公,还要再过一阵子才会回房。”

    时欢点点头,在沙发坐下,她不知道的是,江何深已经在房门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