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,萧幼清看向平南王。

    他跑向平南王,讨好的唤道:“爹,你是知道丹吕镇的伙食的对吧。”

    平南王一看萧幼清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。

    他别开脸,瞥了一眼正抱着小七上马车的平南王妃,道:“那你也知道丹吕镇的伙食费是何人出的吧?”

    “咱们家啊!”萧幼清道。

    “几个月真金白银的砸进去,有你一口白粥喝就不错了,你知道当年崇新镇闹饥荒的时候,我几日才摸一个馒头吗?”

    萧幼清两眼一瞪,下意识的往后退。

    算了算了,他找错人了。

    他爹还得听他娘的话。

    可是平南王一提到他那些事迹,就停不下来:“七天才吃一个馒头,白粥里面看不到几粒米粮,爹回到家中已经瘦成了皮包骨,哪里像你,去振一次灾养的白白净净,你娘刚才还夸你精神帅气,你爹我是直接营养不良,面黄饥瘦,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呃……

    萧幼清又连退了几步,求饶的说道:“爹,爹,你那些事我们都知道了,你不用……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多幸福,回到王府还有馒头白粥喝,三天一次肉包子。”话还未说完,平南王就劈头盖脸的又骂了他一顿。

    萧幼清怕极了,退了好几步后,就灰溜溜的爬上马上。

    站在一旁的萧承望,捧着腹“咯咯咯”的大笑。

    平南王板着脸,转头盯着老五:“很好笑吗?”

    萧承望点点头,而后又摇摇头,最后也逃似的爬上萧幼清的那辆马车。

    他爹怕他们的娘,但他们怕他爹。

    因为爹不敢在娘面前威风,就要在儿子们这找优越感……

    楚妙被平南王与老四老五的对话逗笑了。

    平南王看楚妙在笑,那原本严肃的脸也挂上了笑容,再看向萧容瑾……

    想了想,今日就不骂老三了,谁叫他这么出息,娶了个才德谦备的媳妇。

    就是这老三的病……

    等上了马车后,平南王问平南王妃:“夫人,阿瑾的病怎么看起来不见好?”

    小六小七对视了一眼,两个儿子都心照不宣。

    这个家里,就只有他们的父亲不知道当下的形势了。

    他长年在军中,一心为国为民,埋头苦练士兵,从不曾听听外面的声音,就算听到了他也不在乎。

    因为昭元帝曾跟他交心深谈。

    “你为武将打江山,我为君王治家国,共守这盛世安康,国泰民安。”

    他以为,昭元帝与他一样,初心不忘。

    却从未料到过,君王从未要与他共享这盛世太平。

    平南王妃眉头微拧了一下:“娇娘说,阿瑾之前中过剧毒,身体受到了严重的亏损,很难恢复到从前,他如今能保持现状不让病情再恶化,已经是大幸。”

    说完这番话,平南王妃心虚的很。

    她第一次对平南王如此没底气。

    她骗了他,阿瑾其实没事,只是这王朝要他有事!

    平南王皱紧眉:“那还是亏了娇娘,以冲喜身份嫁入萧家,这太亏欠她了,她再怎么说也是丞相的女儿。”

    “是,夫君放心,娇娘出嫁那日,我备十里红妆,没让燕京的人看轻她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咱们家定要好好待她,定不能让阿瑾辜负了她。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,阿瑾若敢辜负娇娘,我把他腿给打断了。”

    平南王妃说完,平南王一双腿默默的缩进衣摆底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