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子殿下,便是这些人带头闹事,扰乱民心,让老百姓失去判断力,也是这些人推倒我父亲的棺材,这些人都是身强体壮的年轻人,若不是有组织的谁信。”萧幼清精准的向大众传递某些信息。

    那些跪在地上的人们,很快抬头看向那十六人。

    都是男子,都是差不多年龄的人出面闹事,都是体型健硕,一看就是练过家子的人。

    若不是有人有组织的安排,又哪来那么多巧合……

    “还有我爹!”这时,城墙上,被皇室军队扣押着的陈钰,对城下老百姓大喊道:“十日前我爹上大殿替平南王鸣冤,回到家中后,就被人吊在房梁上险些死去,我和母亲以为,爹爹是想上吊自尽,以死明志,可爹爹苏醒后告诉我们,是有人从背后勒住他的脖子,将他活生生挂在房梁上,要杀他灭口。”

    “他只是想替萧家要一个公道,却被人暗地里下黑手,那谁敢说平南王的死没有黑幕。”

    “天呐,竟有这种事——”

    人群中,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,低呼道。

    墨鸿祯眼眸犀利的往人群一瞥。

    民心有变,大有不可控的趋势。

    墨鸿祯对楚相道:“你速回宫,向父皇说明此事,想好对策再回来禀会孤。”

    他目光幽冷的看向城墙。

    陈太傅,陈钰还有……

    楚、妙……

    很好,好的很。

    看来他之前看走眼了,这个楚妙是留不得了。

    他若今日不能拿下萧家人,明日必让楚妙暴毙在平南王府。

    楚正德此时也恨毒了楚妙。

    若不是楚妙先带头跑到城墙,外加陈家姑娘跑来捣乱,今日萧家的事情就成了。

    如今万民状诉,皆要为萧家出头,总不能把这些为萧家出头的老百姓都拉去砍头。

    他仰头望着城墙上的楚妙,咬了咬牙,转身跃上马背,朝着皇宫方向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约莫半个多时辰,楚正德赶到正乾殿,将城门发生的事情告知昭元帝。

    昭元帝得知事情变故,脸色阴沉:“楚妙?她不是你的女儿吗,她怎么会跑到城墙上抛血书,还有那陈钰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   “陈钰是乃陈太傅之女,十日前,太傅到东宫大骂太子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陈太傅之女!”昭元帝听到陈太傅三个字就头疼:“如今闹成这样,是谁闯的祸,你怎么还有脸回到朕面前,你连你女儿都搞不定。”

    “微臣罪该万死,此事之后,微臣定会好好处理楚妙此女。”楚正德说道:“只是眼下,要先解决城门之事,那些文人带头起事,百姓听风是风,也跟着起哄,微臣觉得是否将那些带头闹事者,抓入天牢,给予威慑力,最关键的还是陈太傅门下的那几个门生,只要捉走他们,那老百姓也不敢再造次。”

    “啪!”昭元帝狠狠的砸了一个台砚,他面红耳赤的瞪看楚正德:“到这种地步了,你还能想出这种法子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陈太傅就已经让朕头疼,朕若是再将他的门生抓起来,那他岂不是要煽动整个文雅阁书生笔伐朕。”

    他可不想落得德行有亏,暴君之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