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安宁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人,然后就觉得那边更暖和一点,潜意识地往那边靠了靠。

    脚丫子伸了伸,碰触到一片温热,忍不住蹭了蹭,又裹着被子往那边贴了贴。

    周时勋本来就没睡着,被窝里一会儿多个脚,接着横在他腿上,不一会儿人都挤了过来。

    盛安宁侧身紧紧贴着他的手臂和肩膀。

    他第一次知道,原来女人的身体这么软,身上这么香。

    香到空气里全是甜腻腻的味道,让他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叫,甚至能清楚地感觉到血液奔流。

    想推开盛安宁,却又怕她醒了。

    甚至动都不敢动,让盛安宁像只八爪鱼一样,缠了一晚上。

    盛安宁这一觉睡得非常好,感觉前半夜差点儿冻死,后半夜就暖和了很多,就感觉像是抱着个太阳在睡觉。

    暖洋洋的烘得四肢百骸都非常舒服。

    所以一觉醒来,天已经大亮,外面有女人骂孩子的声音,还有朱桂花骂人的声音。

    让盛安宁懵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来,她和周时勋回村里了。

    转身看了眼,旁边被褥还是她睡觉时的模样,是周时勋没回来,还是一早就起了?

    盛安宁懒洋洋地伸个懒腰起来,穿上衣服简单梳了下头发出去。

    拉开门阳光还有些刺眼,用手背遮了下阳光,适应了一下光线,才看清周家的院子不大,却到处乱糟糟的。

    院里有口压水井,井边有两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在玩水。

    周长运的媳妇挺着大肚子在一旁骂着两个孩子。

    昨晚倒是没看出来,陈巧兰是怀孕的。

    朱桂花在院子角落拔鸡毛,倒是没看见周时勋。

    盛安宁眯眼看了一圈,也没打算跟朱桂花打招呼,准备转身回屋去拿毛巾洗漱。

    陈巧兰却跟人精一样,喊着两个儿子:“虎子,大牛,快喊二婶,这是二婶,喊了二婶有糖吃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对这一家人都没好印象,当没听见转身就进屋。

    结果陈巧兰直接领着两个孩子跟了进来:“二嫂,你还没见过两个孩子吧,老大大牛,老二叫虎子,都说长得像我二哥,一样好看呢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都被这不要脸的话逗笑,还真没看出两个拖着鼻涕的孩子哪儿像周时勋:“你可不要乱说,这是老三的儿子,长得像你二哥像什么话?”

    陈巧兰也没觉得不好意思:“这不是家里就二哥长得好看吗,我们家虎子和大牛也好看。”

    边说着边推着两个孩子:“快喊人啊。”

    两个孩子因为听说有糖,抬起袖子一蹭鼻子:“二婶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点了下头:“挺乖的,你们先出去吧,我也准备洗脸刷牙了。”

    陈巧兰有些傻眼,不该给个见面礼啥的吗?

    盛安宁看了眼陈巧兰:“还有事?”

    陈巧兰连连点头:“没了没了,那我们出去。”

    出了门,朝着大牛脑袋就是一巴掌:“你看看你这个邋遢样,谁见了不嫌弃,天天跟个猪一样,走哪儿都讨人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