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修言骂了一句脏话:“这真是白眼狼,和朱桂花家很像,一家都自私阴毒,他这是杀人,他不想后果吗?”

    他就不信,周家知道后,还能庇护着他。

    周时勋没吱声,对这些都不关心,也并不渴望周家的一切,而周陆明想谋害他,还要看他能力够不够!反而是感觉嘴角发烫,临走时,盛安宁咬得一下还清楚的存在。

    就是不知道她在医院还习惯吗?

    那个脾气,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人?

    宋修言说了半天,也不见周时勋回应,扭头看了眼见他在愣神,啧了一声:“不会是在想嫂子吧?你说你把嫂子一个人留在市里也放心,那会儿不是传说她在市里还有个相好的,你也不怕两人再好上。”

    虽然是玩笑,也确实是担心周时勋,就这种闷不吭声的性格,谁能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?

    周时勋依旧不吱声,又想到盛安宁最近好像没再说离婚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一直到下午,宿舍其他两个成员也来了,有一个是街道卫生院的护士,过来学习一下回去就能坐诊当医生,长得细眉细眼文文静静,叫张静。

    还有个梳着两条黑黝黝的大辫子,皮肤微黑,刚从农村插队回来,没法安排工作,就让来学习几个月,回头去厂里当厂医,叫李桂玲。

    盛安宁一眼扫过去,就挺喜欢李桂玲,不喜欢张静,实在没有眼缘。

    至于安秀云,刚也聊了几句,她会不自觉就聊到孩子上,没有共同话题。

    下午人都到齐,所有学员集合也有三十多个人,院里领导讲话,大概就是鼓励大家好好学医,把治病救人当使命,到群众中去发光发热,服务人民!

    盛安宁看着一张张都格外激动的脸,情绪也被感染起来,挺正身板坐着。

    最后听到他们这三个月学的还挺多,竟然还有解剖尸体,就更兴奋了。

    李桂玲惊讶地小声嘀咕:“怎么还学解剖尸体?”

    盛安宁帮着小声解释:“要了解身体构造,才能更好的找到病因,到时候我们在包扎伤口的时候,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或者内脏。”

    李桂丽有些胆小:“我就剁过鸡,没分解过人,我害怕啊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笑着:“没事,和分解鸡肉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上面院长看了盛安宁她们角落好几眼,实在忍不住:“那个短发穿红色格子衣服的女同志,你喜欢讲就上来讲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突然被点名,还扭头看了一圈,确定是在说自己,大大方方地站起来,直就朝着讲台上走去。

    院长愣了一下,他这么说只是让大家不要说话,这女同志怎么还上来了呢?

    盛安宁上台冲院长鞠躬,又冲下面学员们鞠躬,开始慷慨激昂地发言:“刚才我被院长的讲话感动,觉得能投身医学事业是我的骄傲和荣幸,我跟着外公也学过一点医理,平时也喜欢看医学方面的书籍,我决心竭尽全力除人类之病痛,助健康之完美,维护医术的圣洁和荣誉,救死扶伤,不辞艰辛,执着追求,为祖国医药卫生事业的发展和人类身心健康奋斗终生!!”

    说着停顿了下,满意地看着下面人鼓掌。

    这段誓言是她当学医时背的,现在应该还没有,不过听着感人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