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修言看了一会儿,也不管周时勋会不会回应,自说自话起来:“我认识朝阳的时间,比认识你可长多了,以前也不知道那就是喜欢,反正总想欺负她,然后气得朝阳满校园追着打我。后来知道那就是喜欢时,我们又很难见一面。”

    “写过几次信,不知道她收到没有,反正我是没收到回信,后来去了战场,也就没再联系,觉得以后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再后来,没想到竟然是你妹妹,然后又在一个单位上班,还想着能有结果,却不想竟然出来个陆长风。”

    宋修言说着心里有些堵得慌,陆长风活着时候,他就已经输了,现在陆长风死了,他更没有赌的资本。

    只能小心翼翼地守护在周朝阳身边,连爱意都不敢流露,怕那丫头看出来,逃得远远的。

    越想心里越烦闷,忍不住从口袋掏出一根烟,刚掏出火柴准备拿出一根时,被周时勋深深看了一眼:“不要当着孩子面抽烟。”

    宋修言烟都咬在了嘴里,被周时勋这么一说,愣了一下,然后啧啧叹两声:“行吧行吧,你现在可真是模范父亲。”

    周时勋又给舟舟递了一个包子,才说道:“你和朝阳的事情,你自己想清楚了。你如果愿意等这么一辈子,那就别有怨言的等着。”

    宋修言嘬了下腮肉,笑得无奈:“我当然是自愿的,就是觉得造化弄人,我们有缘无分是不是?你说老天爷是不是不公平?明明是我和朝阳的先遇见的,怎么她就会喜欢陆长风不喜欢我呢?你自己说说,我比陆长风差到哪儿了?”

    周时勋睨了宋修言一眼:“你和一个死去的人比,要不要脸?感情的事情没有先来后到,缘分到了就是到了。就像我和安宁一样。”

    宋修言就觉得牙齿都酸了,像是咬了一口夏天的青苹果一样,哼笑一声:“知道你和安宁恩爱,不用时不时就要说一次,行了行了,跟你说也是白搭。”

    说着有些不服气的拿起筷子,夹起一个包子,狠狠咬了一口。

    周时勋一点儿也不在意,更不觉得在宋修言面前,炫耀自己的感情有什么不对,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吃完,然后坐着等宋修言吃完去结账。

    宋修言吃完饭,很自觉的去结账,出了饭店门,才觉得不对劲:“不是应该你请我吃早饭吗?怎么最后是我付钱?”

    周时勋一手抱着安安,一手牵着舟舟:“你吃多一些,而且我现在有孩子要养。”

    多理直气壮的借口。

    宋修言呵呵冷笑:“周时勋,以前还真没看出来,你这么抠门,还这么脸皮厚。”

    周时勋一脸正经严肃,丝毫也不在意宋修言的讽刺。

    当然,两人谁也不会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回去的路上,周时勋难道开口的说了几句宋修言爱听的话:“去了酒泉,你要照顾好朝阳,要是有什么事情,你记得给我打电话。”

    宋修言点头:“那是肯定的,我也听说那边还是有些乱的,你们放心,有我在,朝阳肯定不会有事。”

    周时勋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如果有可能,我也希望你能成为我妹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