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很少响起,更不会在晚上响起来。

    接着就听见路上全是脚步声,朝着钟响的地方跑去。

    周时勋和三叔公也朝外走去,盛安宁好奇也紧紧跟在周时勋身后。

    铁钟挂在一棵老树上,下面是半人高的石台,这会儿上面平躺着一个人。

    盛安宁还没等看清怎么回事,就被周时勋转身一下捂住了她的眼睛,耳边听着人们的议论:“这不是长运吗?”

    “天哪,这是谁干的,把长运那家伙割了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盛安宁听了几句,知道发生了什么,难怪周时勋会捂住她的眼睛,故意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刷着周时勋的掌心。

    等周时勋松开手时,周长运已经被人盖了个床单,人还在昏迷中。

    朱桂花和陈巧兰得了信从人群中蹿过去,哭嚎着:“我的天爷啊,这让我们可怎么活啊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杀千刀的干的,老三啊......”

    周长林也黑着脸过来,喊着人帮忙把周长运抬上拖拉机,赶紧送医院去。

    盛安宁都觉得惊奇,竟然有人把周长运阉了,还扔在村口让大家看。

    更好奇,是谁干的呢?

    周围人讨论得更激烈:“老三这是得罪谁了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啊,前几天挖渠的时候,还跟张癞子吵架呢。”

    “过完年不是还和二狗也打了一架。”

    平时周长运人缘就差,得罪的人更是不少,现在要怀疑起来,感觉哪个都有可能。

    周时勋没过去帮忙,等周长林开着拖拉机离开,才转身喊着盛安宁:“回去收拾东西,我们今晚也去县城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奇怪,压低声音:“是你干的?”

    周时勋深深看了她一眼,迈步往回走,盛安宁赶紧追上去:“我们为什么要走呢?”

    怎么感觉有点畏罪潜逃的意思呢?

    周时勋没吱声,只是蹙着眉头,他清楚的知道,如果是周长运和人发生口角,打架中出了意外还有可能。

    但绝不可能会把人弄伤了,还扔在村口让大家围观。

    让他不得不警惕,和医院的误诊一样,是冲他来的。

    只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。

    盛安宁见周时勋表情严肃,也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,赶紧跟着他回家。

    周时勋顾不上跟三叔公解释:“我们现在去县城。”

    三叔公还在震惊中,听周时勋要走,有些着急:“这是咋了,长运是得罪啥人了?”

    周时勋摇头:“不清楚,我们先去镇子上找公安说一声。”

    三叔公点头:“行,长运咋说是你弟弟,你是该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跟着周时勋出了村子没多久,就遇见周长林在修拖拉机。

    拖拉机上朱桂花和陈巧兰已经哭哑了嗓子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