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桂玲还挺崇拜地看着安秀玉,不停夸着:“你这个方法好,说得我都不害怕了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听着安秀玉不负责任的方法,忍不住开口:“你这样不行,在臀部有很多神经,你在注射时,一定要小心,要是不小心扎在病人神经上,轻则腿疼,重则会残疾,这种后果你能负责吗?”

    安秀玉就觉得盛安宁是在针对她,之前是对不起周家,可她也不是故意的,现在盛安宁又当着这么多人面说她,顿时感觉没脸。

    这一批学员里,盛安宁成绩最好,各方面也最优秀,总是被老师拿出来当典范夸。

    她还听人说,医院也招地方上的医生,要是表现好了以后还能有编制。

    安秀玉也想留下,见过城市的繁华,就不想再回村子里。

    所以在能表现的时候,她就努力表现,想让老师也注意她的优秀。

    没想到盛安宁会直接当面说她,忍不住嘟囔起来:“我都有两年的经验了,一次都没出过问题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盯着安秀玉:“没出过医疗事故,不代表你就是正确的,你刚才的方法就是错的,你要先搞清楚哪里是神经区,哪里不能动,再去找可以注射的点。而不是你说的那样,找一块肉多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安秀玉被盛安宁说得脸通红:“我哪里得罪你了,你故意找茬,你不信问问,很多乡下医生都是这么打针的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还真就要跟她掰扯到底:“那就是不负责任!既然是医生,你就要严谨,而不是觉得大概差不多,病人是把命交在你手上,而不是让你做实验。”

    “两年没有出过差错就沾沾自喜?是不是还早了点。”

    安秀玉气得脸红,却又说不过盛安宁。

    见围过来一圈人看热闹,又觉得丢不起这人,咬着牙看着盛安宁:“要不我们比比?”

    盛安宁有些不敢相信,安秀玉竟然能提出这么吃亏的条件,毫不犹豫地点头:“好啊,你想比什么?”

    安秀玉努力想了想:“缝针,比赛缝针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欺负安秀玉了,缝针这事,她闭着眼都做得比安秀玉好。

    只是从来没在课堂上展示过,看来安秀玉是学过啊,所以觉得这个赢了她。

    安秀玉见盛安宁没吱声,勇气又多了一些:“你要是不愿意,也可以换别的。”

    那意思就是我什么都行,不会欺负你。

    盛安宁摆摆手:“倒也不用,既然是打赌,总要有点赌注,你说一下我们赌什么?”

    安秀玉最近也听说了一些盛安宁的事情,听说以前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城里姑娘,只是命好嫁给了周时勋,才能来医院学习。

    至于表现得好,因为跟鲁远达关系好,所以才会的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安秀玉勇气更足了,脊背都挺直了:“谁输了,谁就退出学习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