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承安不懂医术,却是经商的鬼才,曾经不带一分钱去华尔街混的人,所以来到这个世界,一边找妹妹,一边就关注着生意。

    没去找盛安宁之前就来过很多次鬼市,这里虽然入不了很多人的眼,却能得到很多他想要的信息。

    盛承安情商高,又很会说,来了几次鬼市,就和几个有点头脸的老大交了朋友。

    他隐瞒大学老师的身份,教给这些人怎么做生意,应该去做哪儿方面的生意,这些人听他的话,调整一下生意方向,果然挣了不少钱,所以对盛承安就格外敬佩。

    在他们眼里,盛承安就像财神下凡,随便一指点他们,就能挣到钱。

    所以,现在盛承安让他们帮个小忙,那都是小事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程明月花高价买了一张电视票,心疼的一晚上没睡着,天一亮就忙着去给盛承安送去,在大门口还遇见了耿家娶媳妇的队伍。

    盛红缨也跟着,看着竟然是用小汽车接亲,有些羡慕地看了好几眼,然后跟程明月说道:“住在这个院里的人可真有排场,接亲都用小汽车呢,咱们那里了不起用一辆汽车了。”

    程明月听着盛红缨羡慕的语气,皱着眉头训斥着:“你羡慕了?你才十五,给我老实点,要是敢动歪心思,小心我打断你的腿,你现在就是好好学习,给我争点气。”

    盛红缨撇撇嘴,有些不服气:“盛安宁也是初中毕业,现在不也嫁得挺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都有些惋惜,如果她要是大上几岁,就是她嫁给周时勋,还有盛安宁什么事,到时候是她住在小二楼里,吃喝都有人伺候着。

    程明月没工夫教育女儿生出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,一心想着如果盛承安收下电视机票,她应该怎么提要求,让盛大龙去上什么学校比较好?

    这么想着一直到了盛承安宿舍楼下,担心盛红缨和盛大龙上去说错话,让兄妹俩在楼下等着。

    盛承安一早就在宿舍泡着茶等程明月过来,听到敲门声,还稍微等了一会儿,才慢悠悠的过去开门。

    看见程明月,还一脸的惊讶:“你怎么又来了?”

    程明月堆着笑:“我过来看看,我想着你一个人在宿舍,最近安宁在家坐月子,你肯定也不方便过去,就给你送了点吃的。”

    盛承安客气地让她进屋:“你太客气了,这么远还跑一趟。”

    程明月进了屋,把饭盒放下,又把电视机票拿出来,试探地递给盛承安:“你不想买电视机票?我这里正好有一张,你需要就拿去。”

    盛承安脸色一变,十分严肃地看着程明月:“你这是干什么?这个我不能收。”

    程明月还以为是盛承安是客气,笑着把电视机票放在桌上:“你看你跟我还客气什么?又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,你不是正好需要。怎么说我们还是亲戚呢。”

    盛承安瞬间黑了脸,把电视机票塞给程明月,把饭盒也塞给她,推着她出门,就站在过道里非常义正言辞的说道:“你这样是在侮辱一个老师的品格,拿这些东西干什么?是要腐蚀我吗?你这是资本主义作风,是腐朽思想,是想戕害一个老师的纯良品质!”

    程明月有些反应不过来,盛承安都在说什么?为什么突然给她盖上这么大一顶帽子?

    一时没明白:“我没有那个意思,我就是想我们是亲戚,你说在国内这些东西不好买,我这不是正好有,就送给你一张。”

    盛承安依旧黑着脸:“我们是亲戚不假,可是你送东西就带着目的性,这样亲戚就变了质,你赶紧带着东西走吧。”

    过道已经有人打开门,在往这边偷偷看着。

    程明月被弄了个没脸,一时想不通盛承安为什么会突然变脸?难道自己真是会错了意?

    只能涨红了脸,拿着饭盒和电视机票离开。

    盛承安才收拾了收拾,去周家看盛安宁。

    盛安宁听哥哥说这两天在忙这个,有些惊讶:“你还跟程明月玩这种幼稚的游戏呢?她这种人,等我出了月子一定好好揍她一顿。”

    盛承安呵笑:“文明人不打架,你以为这就完了,程明月会乖乖拿着电视机票吗?那可是她花了不少钱买来的,她肯定还会去黑市想办法处理掉,只是鬼市这个地方,不是她想去就去,想走就能走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没去过,也知道那里多少带着点黑性质,很多人的第一桶金来得并不是干干净净,特别是鬼市那样的地方。

    盛承安背着手去看了看三个孩子,忍不住感叹了一下:“看看小一和小二,长得真是一模一样,还都像了周时勋那张黑脸,以后是两个小黑炭啊。”

    越看越觉得可惜,还是安安好看一点,忍不住念叨:“不是都说外甥随舅,这也没一个像我这个舅舅的,要是随了我就好看了,我小时候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呢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很不满意:“什么黑炭黑炭,我们好看着呢,而且现在有些小儿黄疸,以后慢慢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盛承安直说女生外向:“你是没救了,胳膊肘子朝外拐是一点没错。”

    想想叹口气:“你总要给我们好好起个名字啊,你也知道边境那些事,没个一年半载,解决不完的,总不能等孩子大了,还小一小二地喊着,多难听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扭头:“不管,周时勋不回来,孩子就是没名字,你们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。”

    盛承安就很纳闷:“人家母亲都是疼孩子,有了孩子男人不要都行,巴不得给孩子起个又响亮又好听的名字,你倒是好了,给孩子起这么难听的名字不说,还一点都不在乎孩子。”

    盛安宁突然就红了眼:“你懂什么!这样,周时勋才能心里有挂念,平安回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