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四岁就进了丞相府。”
商无锡给自己灌了很多酒，大概是真的喝醉了，所以才会有这么坦荡的时候。心里的苦痛太多，所以才会忍不住想发泄一下，说给李子轩或许也不错，虽然他大大咧咧，却是很靠得住的一个人。
“他一直以来都视我为亲儿子，我是这么觉得的，所以我才会把他当作亲爹一样照顾。哪怕是我爹被杀的那个晚上，救了我一命的也是老师。所以我不明白也没有办法相信，杀了我爹的人会是老师。”
商无锡回到屋子就发现赵朵已经睡着了，立马放轻脚步，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给她把被子盖好。也没有出去，就安安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赵朵，说实话，从他们说在一起以后，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一起待着了。
她好像又长大一点了，还是那么爱吃桂花糕这些甜食，睡着以后还是会偶尔说梦话，他真的离开了很久，又好像从来都没有离开过，一直有在看着她长大。忽然一时兴起，拿起纸笔就开始作画。
如果可以，他希望记录下她的一切。
第二天赵朵醒来以后，发现商无锡趴在床边睡着了。
以后你要是想吃糖葫芦，什么时候都可以给我说。赵朵心里一动，笑了笑，趴在商无锡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。说完后立马弹开，刚想说自己笨蛋，非要在人睡着的时候说，结果下一秒商无锡就睁开了眼。
“想吃我去给你买。”
“等一下。”
赵朵把人拦了回来。
“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，你还当真了。不过你怎么这样，竟然装睡骗我，也太过分了吧。”
“我没有装睡骗你。”
商无锡打开门把李子轩买的早餐拿了进来，一样一样摆在桌上，还专门把桌子移动到床边，让赵朵吃饭都不用下床。他照顾人真的面面俱到，亲自把筷子放到赵朵手上，就差把吃的喂到她口里了。
“是你动静太大，所以我才会被吵醒。”
“对了，你等一下，我给你看个东西。”
商无锡把挂轴掀开，将底下的画给了赵朵。
“你画的是我？”
赵朵有些惊讶，所以说他一整晚没睡啊。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感觉，具体又说不上来，酸酸涩涩但又像是吃了蜜糖一般。
“既然你画的是我，那么我就收下了。”
“不行。”
商无锡一把把纸张又抽了回去，其他什么都可以给，这个不行。这些年偷偷画的画，他只想自己亲自留着。
“你怎么这么小气？”
赵朵想要把画再抢过来，奈何两个人的力气悬殊，费劲吧啦也没有成功。
“这幅画不能给你，但你要是想的话，一会我们出去转转，我亲自给你再画一副怎么样？不过现在先别想这些，早餐在这里，先吃早餐。”
“这可是你说的，一言为定。”
“一言为定。”
赵朵是真的好哄，商无锡也是真的温柔。这么一来两个人好像又升温了一些，吃顿早餐周围都是粉红泡泡。